越云川轻声哄着:“都是我不好,对不起,萋萋,别哭了好不好?我保证,下次一定温柔一点。”
杨芸萋骂道:“油嘴滑舌,你每次都这样说。”
越云川一笑:“我们一共才十次,说的好像我们有过好多次似的。”
杨芸萋咬牙说道:“越云川,你闭嘴。”
越云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:“好了,不逗你了,我看你那婢女在营帐外徘徊多时,许是找你有事。”
杨芸萋昨晚只顾着越云川,都忘了让人安排惊雀了。
她边起身穿衣边问道:“也不知她昨晚在哪里歇下的?你那些手下给安排了没有?”
越云川认真地答道:“军中不比京城,床位也不多,我今早看她从平落的营帐出来的,许是昨晚跟平落住在一起吧!”
杨芸萋刚要下床,听到这句话差点跌倒,还好越云川及时扶住了她。
越云川关切地看向她:“着什么急?”
杨芸萋控诉地看他一眼,撇撇嘴说道:“腿软。”
越云川只能蹲下身,给她穿上鞋,又将人抱到屏风外面,放到铺着厚厚粘毛兽皮的座椅上。
这座椅原本是没有兽皮的,他怕萋萋不习惯,刚让人铺上去的。
杨芸萋倚在虎皮软榻上,指尖轻轻拨弄着青瓷盏里的党参。
帐外朔风卷着雪粒拍打牛皮帐幕,她抬眸望向越云川,眼尾微挑:“你去让人找惊雀过来一趟,我有话问她。”
烛火在她眼底跃动,映得睫毛投下小片阴影。
越云川掀帘而出,亲自去给她传话。
玄色披风扫过积雪山墙,穿过营区时,伤员的呻吟声混着药香扑面而来。
他拐进平落的营帐,甫一掀开帘子,便见惊雀正趴在平落身上,滚落在地的药箱里,党参黄芪撒了满地。
“咳咳。“越云川指尖叩了叩门框,眉峰微扬。
惊雀如受惊的野兔般弹起,发间的碎发沾着草药汁,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。
她慌忙整理裙裾,屈膝行礼时药杵从袖中滚落,骨碌碌滚到越云川靴边。
“王妃有请。”惊雀听了王爷的话,快速离开。
越云川似笑非笑地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