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桶撤走之后,营帐里不再像冰库里那样冷了,但还是不太暖和。
不过这几日赶路,太过劳累,她也没在意那么多。
没了冰桶的抑制,越云川觉得体内燥热难忍,这股燥热逼着他清醒过来,但醒来后他便有,想要继续杀人的冲动。
杨芸萋舟车劳顿,本来困得都要睡着了,但是她突然发现越云川的异样,便急忙起身查看。
她迎着他逐渐赤红的双眼,伸手搭上他的脉搏,才明白这样的他,在战场上会有多可怕。
本就武艺高强,再失去理智,简直不敢往下想。
真没想到他的自制力会这样强大,走火入魔之际,还是硬挺着,回了营帐。
杨芸萋有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,轻声喊他的名字:“越云川,越云川,是我,你清醒一点。”试图唤醒他迷失的心智。
越云川慢慢地看向声音的来源,烛光摇曳,映照在身边人的脸上,像是度了一层柔和的光。
随着杨芸萋的呼喊,他眼里的魔气一点点的褪去。
朔风在帐外呼啸,越云川望着眼前的女子,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的肌肤在烛火下,泛着暖玉般的光泽,眉梢还凝着未化的雪珠,这一切都那样真实,真实得让他几乎不敢呼吸。
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,指腹触到她温热的肌理,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——不是梦,真的不是梦。
四个月前那封带着梅香的信笺,那件针脚细密的冬衣,此刻都化作眼前活生生的人。
“萋萋“他沙哑地唤她的名字,手臂骤然收紧,将她狠狠揉进怀里。
铠甲上残留的血渍,蹭在她素白的裙裾上,恍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。
他埋首在她发间,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暖香,仿佛这样就能将四个月的思念,都揉进骨血里。
帐外的风雪愈发猛烈,牛皮帐被吹得猎猎作响,他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,只剩下她急促的心跳,与自己狂乱的脉搏同频共振。
杨芸萋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,却反手抱住他嶙峋的脊背。
指尖触到他层层叠叠的伤口,她鼻尖一酸,轻声问道:“疼吗?”
话音未落,越云川突然捧起她的脸,拇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