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芸萋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,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,滴落在越云川的掌心。
他心疼地捧起她的脸,俯身吻去她的泪水,那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,直渗进心底,让他的心也泛起阵阵酸痛。
他轻声哄着,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:“别哭,乖,我会心疼。”
可离别的苦涩如潮水般汹涌,将他们紧紧裹挟。
杨芸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细碎的哭声在寂静的庭院中传出,揪着越云川的心。
他抱紧她,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,可即便如此,他仍觉得不够,仿佛怎么也无法填满,这即将分离的漫长思念。
他的吻带着眷恋与不舍,落在她的额头、脸颊、唇角,每一个触碰,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。
今晚的越云川,带着从未有过的霸道。
他的拥抱炽热,像是要将她烙印在灵魂深处,又像是在宣泄着即将分别的痛苦与不甘。
“好萋萋,再忍一忍,很快就好。”他在她耳边呢喃,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,既是安抚她,也是在安抚自己。
他知道,这短暂的相聚之后,便是长久的分离,而此刻,他只想紧紧抓住这份温暖。
杨芸萋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,醒来时看向枕边被褥清凉。
越云川应该已经走了多时,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,想追出去看看。
她坐在床上想此时他应该已经出了汴京城,越云川应该就是故意让她起不来床,不让她相送的。
想起昨晚的荒唐,仍觉悸动,她有些脸红地抚上心口,低声骂道:“越云川,你这混蛋”。
骂完后,她喊了别枝进来,问道:“王爷什么时候走的?”
别枝老实答道:“卯时一刻,平沙,平落,雁一都跟着走了。”
“王爷走时特意交待奴婢,不要叫醒王妃,奴婢便没喊你,王妃要用午膳吗?”
杨芸萋喃喃自语:“这都中午了吗?我这是睡了多久?”
骑在马上的越云川打了个喷嚏,他确实不想让她第二天来送别。
如果临走时,还看到她的眼泪,他怕自己舍不得走,便在昨晚用力地折腾。
卯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