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跟谁睡在一起。”
杨芸萋嗔了她一眼,拿起梳子梳头发,一头长发如海藻般,披散在肩背上。
她拿起那根紫檀木的梅花簪,将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。
越云川拿起眉笔,轻轻地给她描了描眉,端详了片刻,又觉得不太好。
将黛粉都给她擦掉,说道:“不施粉黛便很美,这些俗物倒是玷污了你这张脸。”
杨芸萋抬头望着他说道:“那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,还是我这个人?若干年后,红颜枯骨,朱颜辞镜,你还会……”
未等她说完,越云川将她抱到梳妆台上,让她看着自己。
凑近她说道:“我有一天也会老去,比你还要先老去,但无论多老,初心不改,萋萋,无需担忧我的心意”。
一吻过后,他将她抱在怀里,闭了闭眼。
深情地说道:“北疆辽城有异动,我知战场刀剑无眼,吉凶莫测,我也知自己是鬼谷一脉的弟子,是大木的王。”
“最好的归宿,便是为江山稳固鞠躬尽瘁,不该有情,不该有爱。”
“可我偏偏遇到了你,我试过很多次忘记你,可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,最终不愿放手,也不甘心放手。萋萋,别怪我。”
杨芸萋听了越云川的话,抓住他的衣襟,心中有些不安地问道:“你要走了吗?这么快。”
她记得当时在汴京与大姐告别时,越云川好像与赵子仪单独说了些什么。
她并未探听,难道就是辽城异动,北疆不稳吗?
他们从云波府出门前,杨镇业将一块令牌,交到越云川手上。
神色凝重地说道:“北疆凶险,北萧人诡计多端,狡诈阴狠,你自己多加小心。”
“这块令牌你拿着,北疆有不少杨家军老将,必要时可到附近的金麟阁,出示令牌,他们会助你,可调兵,可调用粮草。总之,只要有所求,就会有人想办法,为你办到。”
“杨家绝无反心,但贺兰山一役后,杨家也要自保,你可以带上奕辰,让他跟着你历练历练。”
越云川拿着令牌,觉得太过厚重。
他对杨镇业行了一礼,说道:“岳父放心,云川定不负所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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