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庄府出来,越云川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他紧抿着唇,下颌线条绷得生硬,拳头不自觉地攥紧,关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庄念儿方才那番不知廉耻的话,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。
令他只觉一阵气血翻涌,既愤怒又恶心,好似吞了只苍蝇般难受。
一路走着,越云川满心都是愤懑,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杨芸萋的手,力道越来越大。
直到杨芸萋猛地停下脚步,带着些委屈和疼痛叫出声:“越云川,你捏疼我了。”
他猛地回过神来。只见杨芸萋眼眶里,迅速泛起一层水雾,晶莹剔透,像清晨挂在花瓣上的露珠,眼看就要滚落下来,直直地盯着越云川。
越云川听到小娇妻带着几分娇嗔的喝声,这才如梦初醒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夜幕渐渐低垂,光线昏暗,可即便如此,借着那朦胧的微光,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杨芸萋纤细的手腕处的红印。
那片红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,显得格外刺眼。
越云川的心猛地揪紧,满心都是自责与懊悔。
他沉默着,一言不发,动作却轻柔得不像话。
越云川微微俯身,稳稳地将杨芸萋打横抱起,好似抱着稀世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把她轻轻放到车上。
杨芸萋窝在他怀里,看着他依旧紧绷的神色,以为他还在为庄念儿的事生气。
可她不知道,此刻越云川满心都是悔意。
他不断地在心里埋怨自己,真不该带她来大姐家。
原本想着,只是一次寻常的拜访,大家聚聚,联络联络感情。
结果却因为庄念儿的荒唐言行,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被恶心。
越云川暗自下定决心,以后绝不再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。
越云川将她抱在怀里,头埋在她的颈窝处,愧疚地说道:“对不起,萋萋,我没想到会是这样。”
杨芸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越云川,有些脆弱地无助,甚至带着些破碎感。
她并未答话,只听他接着说道:“大姐大我很多岁……小时候,母妃不放心父王一人在战场,生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