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露,岳阳王府的练武场上,越云川一袭劲装,手持长剑,身姿矫健,剑花闪烁。
随着最后一招收势,他稳稳站定,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,在日光下闪烁着微光。
他抬手用衣袖轻轻一擦,便匆匆回屋,满心惦记着还在熟睡的杨芸萋。
轻手轻脚走进房内,见榻上的杨芸萋还在酣睡,眉眼舒展,面容恬静。
越云川嘴角不自觉上扬,轻声吩咐下人不要打扰。
随后走到一旁的案几边,拿起一本书,安静地坐下来翻看。
按照规矩,新妇晨起是要向长辈敬茶的。
可老王妃打心眼里心疼这个新过门的儿媳,想着她新婚劳累,便没让人去催。
眼看到了巳时,杨芸萋还未醒来,老王妃不禁有些担心。
她找到越云川,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疑惑,问道:“川儿,你把人怎么着了?怎么萋萋还没醒呢?你们昨晚到底何时睡下的?”
越云川听到这话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眼神微微闪躲,结结巴巴地回道:“卯……卯时,额,是快到寅时才睡的。”
他心里发虚,怕娘责怪,便悄悄把时间往前提了些。
老王妃一听,惊讶得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。
随后抬手点了点他,忍不住数落起来:“简直是胡闹!你呀你,也太荒唐了!萋萋还小,你得懂得节制,怎么能由着自己,这般折腾!”
她顿了顿,又赶忙叮嘱,“千万别叫醒萋萋,一定要让她好好休息!”
越云川满脸通红,连连点头保证。
直到老王妃摇头叹气地离开,他才松了口气,暗自庆幸这场“审问”终于结束,心里却也明白,自己确实该多体谅萋萋。
杨芸萋醒来的时候都快要申时了,她睁开眼稍微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身体,伸个懒腰缓缓起身。
越云川坐在外间看书,听到她这里的动静,便起身去看她。
杨芸萋看到罪魁祸首走进来,便有些气恼地说道:“你不许过来。”
只是她此时刚醒,声音慵懒妩媚,对越云川毫无威胁力,更像是撒娇。
越云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顿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