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儿这便告辞。”
越云川嘴角微微一抽,看向赵子仪那一副显摆的样子,若不是此时还没走出宫门,真想上去给他一脚。
他冷着脸扯了扯嘴角,有些不悦地嘀咕道:“有孩子了不起啊,在我面前得瑟什么。”
赵子仪听到这话,故意提高了音量,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,说道:“还真就了不起,毕竟你还没有呢。”
越云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,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,缓缓开口道:“赵子仪,你是不是皮痒欠揍了?”
赵子仪见他这副模样,知道再逗下去怕是要真惹恼了这位皇叔,不等他把话说完,便脚底抹油,快步离去。
只留下越云川站在原地,有些无语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。
越云川到了川安酒楼后,掌柜的立刻交给他一个包裹,说是云波府的小郡主让送过来的。
越云川拿着包袱,去了自己的房间,打开看,里面是一件衣服,绛红色的,像是喜袍。
衣服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,他将信拿出来,挑开腊封,展开信笺,字迹娟秀,一看便是她写的。
“这是一件里衣,我刚做好,你试穿一下看看是否合适,听青禾嬷嬷说,男子的婚服会自己准备,我便只为你做里衣了。”
越云川的手捏着信纸摩挲,心中有暖意缓缓流淌,这便是他所有的期盼。
从小到大便是母亲,也从未给他做过衣服,王府的衣服,都有专门的绣娘做。
杨芸萋亲自为他缝制里衣,这种寻常人家妻子会为丈夫做的事,他从未体验过,却在小郡主这里得到了。
不知该如何形容,他努力想象着她拿着针线裁剪缝制的样子,一定是温柔的,让人莫名觉得温暖。
她果敢坚毅不服输,却也心软善良知世故。
他收起信件,脱下外衣,沐浴之后,才敢试穿新衣。
新衣很合适,合适到他都有些惊讶,她何时知道自己的尺寸了?
这点杨芸萋确实有留心,从得知两人婚期时她便有了这个想法,所以便偷偷的量好了尺寸,记了下来。
越云川将新衣脱下来,小心翼翼地收好,心中想着“还有不到四个月了,时间能不能过得快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