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快亮的时候,杨芸萋和惊雀才回到岭南驿馆,与别枝碰头,这才发现别枝也受了些轻伤。
别枝说:“奴婢没事,柴统领伤的比较重,明月过去了。”杨芸萋查看后,知道确实无大碍,才放下心来。
杨芸萋点点头问道:“对方实力很强吗?”
别枝说:“他们有同伙,在巷子中交手时,奴婢听有人喊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当家,后来那个大当家放了一个信号,便有许多人涌了出来,应该是他们的同伙。”
“人太多我们逐渐落了下风,见到我们退,他们也并未追究,反倒是全都跑了。”
杨芸萋拍了拍别枝的肩膀说到:“你们做的很好,以后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好自己,不要做无谓的牺牲。”
“呼,如此看来对方是既狡猾难缠又实力强大,难怪会在这岭南横行这么多年。”
“这样,我们也别太着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先休养一段时间,多做些准备,查清楚之后再行动。”
“我这里没别的事情了,你和惊雀先去休息吧!”
别枝和惊雀听了小郡主吩咐,便都去休息了。
柴云这次受伤极重,他的肩膀与后腰处,一道道刀伤触目惊心,皮肉翻卷,鲜血早已将衣物浸透,干涸的血迹在伤口处结成了痂,又被新渗出的血洇红,显得格外惨烈。
他们好不容易回到驿馆,恰在此时,明月从屋内出来。
她一眼望去,看到柴云的模样时,心头猛地一紧。
只见柴云身上的羽白色劲装,此刻被鲜血沾染得斑斑驳驳,尤其是肩膀处,大片的血迹鲜红刺目,让人不敢直视。
明月心急如焚,脚下步子加快,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,伸手稳稳地搀住柴云,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,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:“疼吗?这可怎么好……”
柴云看着明月惊慌失措的模样,心里一暖,强忍着伤口的剧痛,扯出一抹略显苍白却温柔的笑,轻声安慰道:“不疼,真的,只是看着吓人,并无大碍。”
明月哪里肯信,她的眉头紧紧皱着,一脸的不放心,坚持要亲自为柴云处理伤口。
说着,她便轻轻伸手,想要帮柴云脱下那件满是血污的衣服。
柴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