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镇业开心地问:“真的吗?女儿真的喜欢我。哈哈哈哈哈。”柴郡主见丈夫如此高兴,便笑着打趣他到:“看你那傻样儿。对了,才想起来要跟你商量件事儿,给咱们女儿起什么名字好呢?”说起名字来,杨镇业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。
他的神色格外郑重,深吸一口气后,缓缓开口:“嗣音,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。等咱们女儿办完满月酒,我打算辞去元帅之职,回杨家老家去。这些年在朝堂和战场上摸爬滚打,我也有些倦了,想找个安稳的地方,守着你和女儿,过些平淡日子。这件事我已经向圣上禀明,圣上也应允了,只是事情来得急,没来得及事先和你商量。嗣音,我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,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。”
柴郡主并未提出异议,他自然明白丈夫的打算,便摇了摇头问道:“那这件事你告诉父亲母亲了吗?”杨镇业道:“还没有,我打算晚饭之前再告诉他们,然后再与守业,延业商量一下,听听他们两个的打算,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柴郡主温和地笑了笑,点头说到:“都听你的,这汴京城我是不想待下去了,自从爷爷走后,我对这汴京也没了什么可牵挂的,圣上忌惮,历朝历代掌军权的少有善终,杨家也是时候该放权了。”
杨七七在一旁听着,忍不住地感叹,郡主娘不愧是郡主出身,这目光,这头脑,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心胸开阔,不贪恋权势富贵,做为女子,难能可贵。
她体谅丈夫的不易,明白时局的莫测,知晓杨家的艰难,都说一个好女人就是家里的好风水,杨家往后肯定错不了,那她也就放心了,要是遇到拎不清的爹娘,那估计开局就要剧终了,那她岂不是还要跟着从头再来。
杨镇业牵起妻子的手,放到嘴边亲了亲,笑着说到:“嗣音总是这样聪明,闻琴音而知雅意。你分析的对,咱们这位圣上忌惮杨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当年兄长惨死,早该给我们敲醒了警钟。世人皆贪恋权势富贵,人人都想往上爬,其实身处其中便知道位高权重不一定是好事,高处不胜寒。今党项已灭,我也顺利交出了军权,杨家也总算是脱了套了。”
杨七七认真地听着爹娘分析大木的时局,这是她往常不曾听到的。平时醒着时听大丫鬟们谈论杨家的各位主子,说到过很多次爹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