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张的把脑袋埋进被窝。
陆小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结婚快一年,怀孕之前几乎每天都有夫妻生活,今天怎么会突然害羞了。
“小曼,你往炕头挪挪,我睡炕梢,明天我要起早,省的起床时吵醒你。”
赵全军拍拍被子,让陆小曼挪一挪,他的理由都是那么的蹩脚。
这可是东北大炕,睡觉都是头朝外,哪有谁起床吵醒谁的说法。
而且护林房土炕的烟道是‘7’字型,炕头靠近灶台,要比炕梢暖和许多,护林房的保暖性不如屯子的土胚房。
赵全军这么做,完全是想让陆小曼不被冻着。
“阿军,你真好。”陆小曼的脑袋始终没从被子里拿出来,可她微微抽动的身体出卖了她。
陆小曼哭了。
她十六岁下乡知青到东北,在林场待了快三年,天天伐木。
好不容易转到马蹄屯生产队,又不受人待见。
二十岁和赵全军结了婚。
本以为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。
可是赵家全家上下又都是畜生,赵全军不仅没给陆小曼家的感觉,还让她一直受委屈。
至于陆小曼怀孕不能参加劳动获取工分,那也是她身体原因导致的。
在陆小曼没有显怀之前,她参加的劳动比大部分本地妇女都多,但因为成分不好,一天能拿五个工分都算队长和队部的会计当人了。
陆小曼受了这么多委屈,突然感觉自己被全方位的照顾,被人捧在手心上呵护,她的情绪突然爆发,是一件好事。
赵全军不想说‘你别哭’这种话,作为一个男人,这时候抱紧自己的老婆,让她抒发情绪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明天会更好的。”
赵全军滚烫的身体贴过去,脑袋靠着陆小曼的秀发,幸福感爆棚。
“阿军,明天一定会更好!”陆小曼也不再害羞,转过身和赵全军抱在了一起,用力嗅着赵全军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男子气概。
没过多长时间,陆小曼就安稳的睡着了,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