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得飞快，看起来专心致志。
楚墨染在柜台前站了几秒钟，售货员依旧没有抬头，显然是将她当成了一个“只看不买”的顾客。
楚墨染轻轻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温和问道：“同志，这几种布料怎么卖的？”
售货员听到声音，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。
目光在楚墨染身上扫了一圈，看着她衣着朴素寒酸，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淡与不屑。
随后，她又迅速低下头，继续忙着手中的毛线活，仿佛楚墨染不存在一样。
楚墨染差点气笑了，刚刚那些售货员虽然态度差了些，到底还是会理人的，这个售货员可倒好，压根就不理她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再次提高了声音，大声重复道：“同志，这几种布料怎么卖的？”
周围的一些顾客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，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了她。
售货员也被她吓得手一抖，刚织好的毛衣线瞬间脱了几针，气得她抬起头，怒视着楚墨染，语气尖酸说道：“喊什么喊！没教养的乡巴佬。”
楚墨染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，眼中闪过一抹寒意。
她冷着脸说道：“我刚才已经问过你一次，你不理我，我以为你耳朵有问题，所以才大声了些。”
“你说谁耳朵聋呢！”售货员气急败坏，猛地站了起来，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毛线。
楚墨染没有退让，冷冷地反击道：“谁听不见就说谁呢！这里是买卖东西的地方，不是你织毛衣的地方。你要是觉得干不了这份工作，趁早回家去织毛衣，有的是人愿意干这份工作。”
她顿了顿接着说：“还有，别老是张口闭口就说‘乡巴佬’，往上数三代，谁敢说自己家里没有农民？伟大领袖早就说了，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是好兄弟，你这种行为简直是在破坏阶级感情！”
“你你……”售售货员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，胸口剧烈起伏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