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扫,你身为江府管家,就这么干看着?”
江珩很少动怒责罚下人,一旦动怒便是真惹到他了。何管家当值多年,自然知道其中厉害,慌忙跪下磕头认错,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。
江衍听到门口的嘈杂声,瞧见与自己七分像的脸,闭上眼睛自嘲道:“大哥?稀客!天大的稀客!我肯定是做梦还没醒!”
经常对他视而不见的家人,整天待在床上的病秧子,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。
江衍抱着酒坛喝了几口,又继续糊里糊涂睡了过去。
“半柱香,收拾好这里。”
何管家发愣之际,江珩直接抱起江衍,带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府上大小事,都是他说了算。他责怪下人疏于照顾,其实也是他,没尽好为人兄长之责,他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!
江衍半梦半醒间,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,酒气顿时散了一半。可直到江珩掖好被角,他都没再睁过一次眼,只当自己还昏睡着。
身下的棉被太软,江衍都以为自己是躺在棉花上。盖着的被子很轻,却暖和极了。他躺下没多久,便觉得身体舒畅,冰冷的刺痛感都不见了。
“醉意”上头,他一脚踢开了被子,刚他躺在地板上沾的尘土,一点儿没浪费,全都落到了床上。原本洁白的药枕也蹭上了他脸上的血渍。
做完这些,他半眯着眼,瞧他大哥神色。
江珩以为他喝多了酒难受,不停地轻拍他的后背缓解。
许是在外面太久,江珩的手冷得像冰块。虽是隔着衣服,每次他一上手,江衍冻得浑身打冷颤。
江衍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整人,内心又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平静,最终也只好若无其事地忍下了。
江珩找出伤药,亲自帮他涂上:
“睡吧!好好睡一觉!”
他们两个的面容,有七分相像。两人平日不亲近,面对面的机会很少。每次对着这张脸,他只当看见另个自己,在过着不同的人生,总想能帮他少受些苦。
江衍耳上的“蜈蚣”太扎眼,幸好有尹不狂为他做缝合。可惜“狂医”来去匆匆,不然真该好好谢谢人家。
江珩的思绪飘得很远,想到了很多事。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