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反击之力,只好跟吕端告辞,任石向楠带自己离开。
两人一到客栈,四下正是无人。
古语不再任人拿捏,抬头对上石向楠,把不悦写在了脸上:“你威胁我?”
石向楠这才放手。
他们初次见面时,她就是这般傲然,为他师兄出头。
“我是关心你。”
这世上能让她服软的,除了相国寺那人,石向楠不知还有谁。
古语揉着发红的手腕,学他道:
“小女子自有去处,石庄主,何必多管闲事?”
他的解释,对古语来说,毫无说服力。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她不留余地。
石向楠苦笑:
“你的事,于我而言,不是闲事。”
门口站着两个随从,没有石向楠允准,这客栈就是她的牢房,古语冷言冷语回怼:
“嘴上说得好听,可,跟踪、强迫、威胁,你做了个遍。我不听不愿是不懂事,不领情是不识好人心。说到底,我们不过几面之缘,你就凭一己喜恶行事,全然不顾他人意愿,算哪门子的关心!限人行走,画地为狱,这与软禁何异?”
话里尽是讥讽,话外全是指责。
石向楠听得心头发紧,手中几乎拿不稳剑。
吕大人赞她字字珠玑,石向楠却觉得她——字字如刀,刀刀诛心。他行走江湖从无败绩,对敌皆能全身而退。今日剑未出鞘,却已输得彻底。
困兽犹斗,况人乎?
古语独自走到窗前,透过窗纸往外看去,眼前模糊一片。她抬手轻轻一推,窗子便应声而开。
抬头是明朗的天空,低头是寥落的小巷,古语回头与他相决绝:
“石向楠,我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”
说着就要往下跳。
石向楠被她吓得魂不附体,赶紧把人抱放在桌上,双手撑至两边再不许她乱走。
眼前人无恙,留他心绪难平。
刚差一点,她就掉下去了。
虚惊一场,他怕到手软腿虚。
舌头打颤,说不出斥责她的话。
她坐在那儿眼睛咕噜噜地转,不知心里在胡乱盘算着什么。石向楠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