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无人吗?”
他遵师命出来迎石向楠,没想到有人在殿门口耍威风,忍不住大发雷霆。
古语头回见净师兄这么疾言厉色着实吓了一跳,更遑论小时,本就是下人,奴颜婢膝,腿立马就软了。
“你倒是好脾气。”
白净知她就是柔善的性子,不会计较那么多,可每次只要见她吃亏,还是恨铁不成钢。
明明有猛虎的爪牙,怎么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?
“师父怎么样?你们有没有受伤?清师兄为什么跪在那里?那些尸体……”
没等古语继续问下去,白净走过去小心扶古语坐好,捡起她脚边的披风掸了掸灰尘递给她。
她每字每句都说得很吃力,白净知道她已经在勉力支撑。
“他们无碍,你放心就是,只是现下还有未决之事。”
边说边捡回鞋子给她放在旁边,语气三分责怪五分无奈十分心疼。
“倒是你,病气甚重又添新伤,我若不出来,你就这么一直傻坐着吗?”
这白净师父乃圣僧首徒,何以对这小女子如此爱护?
石向楠观望得是一头雾水。
“请小姐服药。”
阿辰煮了药,久候人不归,直接把药碗端了来。
“谢谢!”
她本就是下人,分内之事,何劳致谢,阿辰心想。
药温入口正好,古语接过碗,一饮而尽。
石向楠看够了戏,三步并作两步主动上前,斜了眼跪在旁边抖如筛糠的小时,轻笑道:
“白净师父替人打抱不平,把这小丫头吓得不轻呢,真是罪过。”
古语素来不喜口舌之争,凡事都是能忍则忍,寺中这些日子,修身养性更胜从前,不过有一点始终没有改变,那就是极护短。
她系好披风,在阿辰的搀扶下,晃悠悠地站起来。
一个话里带刺,一个就出言如刀。
“公子此番侠义心肠着实令人动容,只是国有国法,寺有寺规,她以下犯上,我本不加理会,哪知她得寸进尺,一再犯上,我师兄仗义执言,反被她累及清誉,论及罪,她当诛。”
古语声音嘶哑,但字字诛心,最尖锐也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