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却远不止这个数字。
涂泽民显然是动了别人的蛋糕,所以才被群起攻之。
这么说来,月港背后牵涉到的利益无比巨大,甚至能轻松干掉一名从二品的巡抚。
苏泽向涂泽民问道:
“那依涂抚台之见,要如何处理?”
涂泽民说道:
“以老夫之见,朝廷有两条路。”
“一是增加引钱,用榷卖的方式来发放船引,那仅仅月港一地,就能增收到三十万两一年!”
“但是这个方法,会因为引钱过高,而走私猖獗,这就又回到了禁海前的老路上了。”
苏泽又问道:“第二条呢?”
“第二条,干脆取消船引,多开放港口,允许船只自由靠岸,但是要对所运货物严征出港的赋税。”
“为什么只对出港的货物严征?”
涂泽民说道:“出港的货物,乃是我大明所出,难道朝廷不应该征税吗?”
“而入港之物,乃是我朝所需,那当然是要宽限的。”
苏泽看向涂泽民,自己还是小看了古代这些职业技术官僚的能力啊!
虽然他们没有读过经济学,但是能从事理出发,隐约搞明白关税的调解作用。
苏泽连连点头说道:
“涂抚台所言极是。”
苏泽又问道:
“那另外一事呢?”
涂泽民叹息说道:
“当时陛下派遣市舶司在月港求购龙涎香,我上书言商人知道大明急购龙涎香,必然会囤积居奇高价出售,请陛下缓购此物,因此也得罪了市舶司。”
苏泽也有些无语了,你涂大人没有系统也能这么猛啊!
一个加税一个不让市舶司购香,把从事海贸获利的士绅和采买龙涎香的太监全部都得罪了。
苏泽看向垂头丧气的涂泽民说道:
“涂抚台,我非科道也不是吏部官,无法帮你求官。”
涂泽民的脸色更难看了,苏泽又说道:
“我准备上书陈开海事,涂抚台愿意附署吗?”
涂泽民惊讶的看着苏泽。
苏泽说道:
“我要上书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