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田曦微看见江阳跟在自己身后几步的位置:“让你看笑神了哈,江阳。我跟我屋头人处就是这种风格,对你不得楞个哈。”
“我晓得我晓得,我平时对我老汉儿也歪得很。”
“真的嗦?”
江阳笑道:“哪个儿豁你,当初我老汉儿喊了我一年‘爸爸’,我才开腔喊他第一声。”
他接着说:“黑晚老,我送你回去嘛,你等一哈儿,我去把车开过来。”
没一会儿,江阳把车过来。
田曦微唇瓣张开,欲言又止。
那句话还没是没问出来。
越想表现自然,越显得僵硬,最后生自己的气,在心里骂自己怂。
迈步来到江阳侧边,打开副驾驶车门。
没有跨上去。
盯着江阳的侧脸,看了好一会儿。
见江阳转头看过来,她立刻假装看河面。
肩膀绷得像钢板,咬了咬嘴唇,脱口而出,语速飞快:“江阳,你想不想看我跳舞嘛?”
含含糊糊飞快的一秒说完。
江阳侧着的身子,微微前倾:“啥子?”
田曦微问他,想不想看她吃土?
“诶个……”
田曦微双手交叠在一起,掐着自己的虎口。
舞蹈包的带子,绕在手上勒出红痕。
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拧巴,纠结。
田曦微很清楚,就是因为,自己想用一支舞,换江阳的通告。
违背自己心里以往的道德准则。
本以为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,做起来,发现千难万难。
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前额的刘海。
心里忽然做出一个决定。
如果仅仅只是给江阳跳一支舞,不指望江阳能给自己通告呢。
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。
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。
田曦微心里积郁的情绪,飞快舒缓。
当换通告的念头屡次爬进喉咙,突然想念舞蹈室那些只为成长而流的汗。
至少汗水比欲望干净。
一支舞换通告的算计,在月光下突然显得那么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