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知道老板在无理取闹,杨超跃还是转了1元给老板。
因为老板的话,自己得听。
杨超跃没有直接下电梯,而是踩着深咖色短绒地毯往里边的房间走。
赵妗麦和江阳,在这家酒店住的是同一楼层。
麦麦和自己关系不错,明天要离开了,得和赵妗麦打声招呼。
“也不知道麦麦和胡老师睡了没有。”来到赵妗麦房间的桃木门前,手抬起又放下,身体微微前倾。
犹豫着要不要敲门。
忽然听见里面响起胡琳和赵妗麦的说话声。
听不清内容。
很羡慕。
如果自己的妈妈,也能在身边陪伴自己就好了。
妈妈现在还在嘉兴那家拉链厂上班,很怕有一天,妈妈会像自己两年前那样,在流水线上,被注塑机打穿手指头。
今年过年,要把积攒的钱带回家。
用自己的青春换钱,用钱买回爹妈逝去的青春。
自己终于,可以一点一点的,成为家里的顶梁柱。
与此同时。
里边的套间,赵妗麦坐在写字台前,面前摊开的试卷,一个字都看不进去。
紧绷嘴角,手腕发抖,耳边全是胡琳的指责声。
中央空调暖气开得很足。
胡琳穿着睡衣,坐在旁边的转椅上,语重心长:“闺女,这回妈回去寻思了,跟你叔你婶唠了唠,妈才整明白,妈压根儿没毛病,是你自个儿思想跑偏了,你那些大爷大娘都这么说,还能都错了?”
赵妗麦心跳砰砰砰的加快。
坐姿一点也不放松,肩膀微微耸起,像被无形的压力压着。
脚尖无意识朝向门口。
想逃离,但克制住。
背部僵硬。
烦躁得脚后跟不停轻磕椅子腿。
她没有反驳。
因为知道没有效果。
想努力的沉下心来,写题,解题,提高自己的成绩。
心绪越来越杂乱。
试卷上的字迹从工整到潦草,最后变成乱涂的线条。
开机仪式之后的那几天,老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