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小时候教的。”
江阳冲杨超问道:“实现了吗?”
“实现咧,没钱买洋娃娃,我用柴火在墙上画了个火柴人洋娃娃,耳朵画得比头还大。”杨超跃捂嘴笑出声。
第二根红条上的字迹还是歪歪扭扭的:
[别让祖宗发现我偷吃供糖——2005年,杨超跃,7岁。]
“祖宗的供糖你都敢偷吃,你是真狠啊。”
“你没偷吃过吗?”杨超跃问道
“我比你狠多了,4岁就偷吃过。”
“才4岁你就敢,不怕祖宗生气吗?”
江阳笑道:“怕什么,祖宗都默认了,而且当时也不是三岁小孩了。”
接着看第三根红条。
[和王娘的女儿打了一架,没打赢,明年我想打赢她——2007年,杨超跃,9岁]
“打赢了吗后来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调侃几句。
杨超跃笑得很大声。
看着这些红条上的内容,仿佛看见曾经矮小又幼稚的自己,迅速长大。
以前的一些愿望,好幼稚。
很可笑,很怀念。
西北风掠过堂院里的鱼干,发出鱼尾骨相互碰撞咔哒声。
芦苇荡里时不时响起一声鸭叫。
接着看第四根红条。
并非每年的红条,都完整的保留在柳树上。
有的被风吹走了,有的被雨淋湿腐蚀滑落。
第四根红条上的字迹明显端正许多,上面写着:
[尿了一天的血,怎么办,我不会死吧,我想好好活下去——2009年,杨超跃,11岁。]
“哦霍,这个愿望实现了没?”江阳瞄杨超跃一眼。
明显发现杨超跃脸色泛红:“没实现,现在站在你旁边的是杨超鬼。”
她笑道:“当时第一次来月经嘛,哪里懂这些,以为是绝症,要死了……不看这个了,看下一条。”
话刚说完。
江阳的手机铃声响起,是汪军打来的。
估计是讲杨超跃合同的事,以及一些注意事项。
江阳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