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你的身份变了。”
“身份变了?”
杨超跃忽然想起,江阳先前说的。
在节目组或者剧组这个阶层分明的地方,遇到麻烦,先亮身份。
江阳把啃剩的鸡腿骨架丢餐盒里,拿纸巾擦手,用叉子插了块三文鱼往嘴里送,咀嚼得太阳穴轻微鼓动:
“先前在曹魏街表演的时候,我们和黄垒互动的时间最长,表现是最出色的,总导演一直在导播车里看着,没准夸过你,被摄影指导和技术导演听见了,这事很容易传出来。”
“我被总导演夸奖过!”
杨超跃下意识的欣喜,手掌摩挲石凳边缘,紧接着忽然反应过来:
“就因为我被总导演夸奖过,所以大家都对我好?”
“是的。”
江阳把排骨汤浇饭后用勺子搅拌,喉结鼓动,指节泛着油光:
“我们现在接触到的化妆师,群演,场记,剧务,场工,都是节目组的底层,也是临时组建的高压社群,人际关系很大程度上完全依赖人性的本能,当总导演释放信号后,底层的工作人员会迅速重新构建临时关系,以求自保。”
杨超跃瞪圆眼睛,很认真的听着。
眼皮一下不眨。
脑袋随着江阳点头的频率,跟着一颤一颤的,瞳孔始终慢半拍。
总感觉江阳讲得好有道理,每一个字都认识,可是组合在一起,自己却理解不了:“没听懂。”
“是我讲得有问题吗,你听得这么认真,一句没听懂?”
“没。”
杨超跃眼里流露清澈的光芒。
江阳喉结动了动,咽下嘴里最后一粒米饭,颇为无奈。
差将忘了。
杨超跃是九漏鱼,不能说得太深奥。
小时候父母给自己解释死亡时,自己也不理解。
给家里的老人讲怎么连wifi,老人同样听不懂。
所以得用杨超跃能理解的方法来讲述。
否则就会有种这丫头明明很认真,但知识就像雨水打在鸭背上,一点没湿的感觉。
江阳尽量讲得浅显易懂:“《我是路人甲》这部电影的原型是横店群演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