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员们。
这是因为大脑仍处于角色情境的情绪记忆中,杏仁核持续激活悲伤反应。
以至于短暂分不清戏中角色与自我身份。
杨超跃没有在影视院校经历过系统的培训,一下子投入角色投入这么猛,确实容易难以脱离出来。
“超跃,你去后巷坐会儿,休息一会儿,我去给黄垒老师端面。”
“好的,老板。”
江阳对杨超跃说了句,同时细细观察杨超跃的状态。
杨超跃按照江阳说的,转身去后巷的红砖墙边蹲下休息,却不忘带上节目组的破碎陶碗。
“超跃,这个碗不需要了。”江阳伸手去拿杨超跃手中的碗。
杨超跃避开,喃喃道:“我需要的,给爹爹熬药要用上。”
“表演结束了,可以卸妆了超跃。”
“不卸妆,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。”
杨超跃摇了摇头,默默在红砖墙边蹲下。
目光呆滞两秒,渐渐抱着双膝,颧肌抖动,眼眶里晶莹流淌,掩面哭泣。
此刻所有镜头,都在拍摄黄垒。
没有人注意到杨超跃这边的动静。
除了江阳,以及杨超跃手里破碎陶碗中藏着的微型摄像头。
杨超跃没走出角色状态,对于节目组来说,这当然是件好事。
可以一直维持杨超跃女乞丐的状态,让观众有代入感。
江阳明白,这种状态如果持续的时间太长,会刺激杨超跃体内的皮质醇激素分泌,导致免疫力下降,电解质紊乱,抑郁倾向增强。
大脑镜像神经元过度活跃,会将女乞丐这一虚构的悲剧误判为真实创伤记忆。
可能会触发杨超跃童年的心理创伤。
节目组当然不会在意这些,江阳这个当老板的,不可能不在意。
先让杨超跃自己缓一会儿,如果杨超跃自己可以脱离角色,自然最好。
如果杨超跃无法做到的话,他就需要干预。
当一个专业能力强的演员,而不是一个靠搬运流量的花瓶演员,早晚会经历这一步。
“客官,您的面来了。”江阳把面碗端到黄垒的餐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