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花一样发软。
她低着头,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,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心越来越乱。
江阳注意到杨超跃的不对劲,放下手里的面团,给杨超跃做思想工作:“接下来要演的剧情,还记得吧?”
“记得。”杨超跃面露难色,无意识的抠着指甲:“但是我现在有点难进入状态。”
“不着急,我们的位置靠近结尾,黄垒正在和其他群演互动,还没那么快过来,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。”
杨超跃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机位拍摄。
她不是科班出生,一个月前只是个厂妹,一下子来这么大的场面,难免会焦虑。
这很正常。
更何况,一会儿还要和c嘉宾互动,心态难免不稳。
每个群演衣服上都夹着麦克,进行收音。
在开拍前,统筹告诉过大家,在拍摄过程中,不能说和角色戏份无关的话。
原则上来说,的确是这样。
这些原则问题,江阳眼下当然不会考虑,最要紧的,是帮杨超跃进入角色状态。
在这之前,他觉得有必要提醒杨超跃一句:“引导你进入角色状态后,很可能会沉浸在角色状态中,难以脱离,遭遇情绪反噬。”
“沉浸在角色状态中?”杨超跃没太听明白,视线有些飘忽。
“简单来说,就是把现实和戏份混淆,一时半会无法走出来。”
“有这么严重?”
这有些超出杨超跃的认知。
演戏,还能演得分不清现实?
阳哥是认真的,不像在开玩笑。
眼下,顾不得多想,曹魏街的c嘉宾随时会来,一看见这条街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,她就紧张得犯怵:“没事的,阳哥,帮帮我。”
……
导播车里。
严闵看着多画面分割器,注意到角落曹魏街的全景拍摄画面。
他眼尖的感觉到异常。
有戴道具银镯的老板娘,用竹提子从陶瓮舀酒。
有群演扮演漆器匠,在店口给木盒刷朱漆,进出的客人很自然的躲避滴落的漆液。
有扮演织工的群演,在街角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