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。
避子药?前世除去她刚进东宫一年没圆房,五年里无子,难道是齐景暄给她服用避子药的原因?他就那么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子嗣吗?
就在她鼻子一酸快要哭出来时,李嬷嬷又开口说话了。
“殿下又要喝避子药?那药服用多了,对男子的子嗣方面有极大影响啊殿下。”
殿下,又?
合着那避子汤,是齐景暄自己喝的?那他是单单不想与她有子嗣,还是压根就不想有子嗣?上次的梦里,赵皇后还说,他就只有过她这一个女人
他究竟在想什么?
齐景暄只随意的丢下四个字:“控制好量。”
李嬷嬷一张老脸忧心忡忡,“殿下何苦因荣国府”
听到荣国府三字,谢知月凝住了气想要听得更清楚些,生怕漏过半点细节。
奈何李嬷嬷没说完,就被齐景暄冷冷打断:“你僭越了。”
因为荣国府,齐景暄不能和她有孩子?为什么?梦是真实的,只不过她跟的是齐景暄那边所发生的,还就只是她的一场梦?
她就一直守在齐景暄身边,看他批阅奏折,再看李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,闻着都巨苦无比的药,他面不改色的一口灌下,然后接连往嘴里塞了有十来颗蜜饯
喝药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的男人,吃蜜饯的时候眉心反倒一直在跳动。
谢知月看得都有些想笑,到底哪个是药呢?
他好像也是真的,一直都不怎么爱吃甜食,尤其讨厌甜得发齁的东西,蜜饯这种除了甜其余什么都没有的食物,就排在他最厌恶的食物顶端。
不明白,为什么不爱吃蜜饯还硬要吃。
接着,谢知月猛然间想到什么,表情呆滞住。
前世每次齐景暄亲她的时候,嘴巴都是甜甜的,和蜜糖一样甜,跟抹了蜜似的
若这梦是真实发生过的,那就破案了,这狗男人是真往嘴上抹蜜了!
谢知月就在旁边看齐景暄批折子,站了许久,她都有些累了,索性就靠在他椅子扶手边坐下,百无聊赖的看奏折上的内容。
从奏折上最后落款的年月她看到这是她与齐景暄成婚后的第四年,神武大帝御驾亲征的第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