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渐起,沈清秋站在营帐外,望着远处村庄的轮廓。她知道,那里的百姓虽然不再敌视,但仍未真正信任她的新疗法。谣言虽已松动,却尚未根除。
“夫人,明日的宣讲会已经准备妥当。”周怀远走来,手中拿着一叠纸,“这是您要的病例整理和讲解册子。”
沈清秋接过,翻看几页,点头道:“辛苦了。明天我们要面对的,不只是质疑,还有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。”
翌日清晨,阳光洒落在村口的广场上。村民们三三两两地聚集过来,有人抱着臂膀冷眼旁观,也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。几个孩子在人群中穿梭,好奇地打量着临时搭起的讲台。
王二狗早就在台上忙活,将一张张图示挂好,又搬来几张桌子,摆上药炉、药材样本和病例记录。他抬头看见沈清秋走来,咧嘴一笑:“人都差不多到齐了。”
沈清秋点点头,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布衣,走上讲台。她环顾四周,目光沉稳,声音清晰有力:“各位乡亲父老,我是沈清秋。我知道,你们中有些人对我有疑虑,也有怨气。今天,我想亲自跟大家说清楚,我们的新疗法,到底是什么。”
人群中有轻微骚动,不少人竖起了耳朵。
“这门疗法,并非凭空而来。”沈清秋拿起一片晒干的草药,“它基于我们对疾病的理解,结合古方与现代医学知识,选用了更容易获取、更便宜、也能见效的替代药材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有人说我们用的是‘妖术’,也有人说我们在拿人做试验。但我要问一句——如果是为了害人,为何还要亲自调配、亲自煎煮、亲自观察?”
台下沉默片刻,一个年长的老者开口:“你说得轻巧,可我儿媳妇吃了你们的药,咳是止住了,却拉肚子不止,这又作何解释?”
沈清秋没有回避,而是上前一步:“老丈,您说得没错。我们确实无法保证每一位患者都完全适应这种疗法。就像吃饭,有人吃辣就胃痛,有人喝凉水也会腹泻。但这不代表饭菜本身有问题,而是个体差异。”
她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本册子:“这是我们记录的上千份病例。每一份,我们都详细记录了用药反应、调整过程以及最终结果。如果您愿意,我可以带您去病历房亲自查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