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秋猛地抬头,目光如炬。
“西岭村的村民要拆医馆?”她沉声问那名气喘吁吁的少年。
“是!他们说……说我们害了人命!”少年脸色发白,“还带了锄头和火把!”
人群一阵骚动,原本还在观望的百姓纷纷后退几步,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陈骁立刻站到沈清秋身前:“娘,我去拦住他们。”
沈清秋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语气冷静:“不急。让他们进来。”
林知远一愣:“夫人?”
“我们要让所有人看清楚,谁在背后煽风点火。”沈清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把药案收拾好,准备诊桌,我要当众给他们看病。”
谢临川点头,迅速安排学员们将诊疗台重新布置整齐。
不多时,十几名手持农具的村民冲进医馆门前的空地,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个年长男子。
“沈夫人!”他怒吼道,“你们医馆害人!今天我们就来讨个公道!”
围观百姓一片哗然。
沈清秋缓步上前,站在诊疗台前,声音清晰有力:“我听闻你们今日前来,是为了孩子病情反复的事。”
男子冷哼:“你还敢提?我孙子吃了你们的药,烧退了又复发!你们是不是用错了药?还是根本就不会治病?”
沈清秋平静地看着他:“我可以再为孩子诊断一次,当着大家的面。”
男子一时语塞,但身后有人高喊:“别听她狡辩!我们已经听说了,你们只收有钱人的钱,穷人生病就随便开方子打发走!”
人群中响起几声附和。
沈清秋扫视四周,缓缓开口:“我来此行医,从不问贫富。每一位病人,我都亲自诊断、亲手开方。若有不信者,可当场提出质疑,我会一一解答。”
她顿了顿,转向谢临川:“把东岭老妇人的病例拿来。”
谢临川立即递上一份记录册。
沈清秋翻开,朗声道:“这位老妇人七日前发热咳嗽,我开出的方子是银花、连翘、桑叶、杏仁。服药三日,热退咳减。但她之后自行换了另一位大夫的方子,改为麻黄、石膏重剂,结果病情加重。”
她合上册子,看向众人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