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秋站在贵妃寝宫外的回廊下，望着远处那道消失的白衣身影，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寒意。她知道，对方绝不会就此罢手。
身旁的陈骁低声问道：“娘，你怀疑是昨晚那个送信的人？”
“不是她。”沈清秋摇头，“是另一个人。”
阿林皱眉：“可贵妃已经醒了，他们还能做什么？”
“他们要做的，从来就不是贵妃。”沈清秋眼神一冷，语气低沉，“而是我们。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，躬身行礼后禀报道：“沈娘子，陛下有旨，请您即刻前往御书房。”
沈清秋心头微动，看了眼天色——才过辰时不久，皇帝这么快召见，显然不只是为了感谢那么简单。
她整理了下衣袖，对陈骁和阿林道：“你们先回去，我去看看情况。”
两人点头应下，目送她随小太监离开。
御书房内，气氛凝重。皇帝端坐案前，手中拿着一份奏折，神色阴沉。沈清秋入殿后行礼，恭敬等候吩咐。
皇帝缓缓抬头，目光如炬：“沈娘子，李大夫昨夜暴毙，你可知其因？”
沈清秋心头一震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臣未曾见过尸体，不敢妄言死因。”
皇帝盯着她看了片刻，缓缓道：“有人说是中毒身亡。”
沈清秋垂眸：“若真是中毒，需验尸方能确认。”
“朕已命人封锁现场，稍后会请刑部仵作查验。”皇帝顿了顿，声音低沉，“但李大夫昨日曾与你一同诊治贵妃，朕想知道，他是否对你透露过什么异常之事？”
沈清秋微微一怔，随即明白了皇帝的意思。李大夫……难道发现了什么？
她回忆昨夜诊治贵妃时的情景，李大夫确实有些心神不宁，几次欲言又止，但当时她正专注于救治贵妃，并未多想。
“他曾问过我一句奇怪的话。”沈清秋缓缓开口，“他说‘贵妃之病，非药石可医’。”
皇帝眉头紧蹙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臣也不清楚。”沈清秋如实回答，“但结合眼下情形来看，或许……他察觉到了某些事情。”
皇帝沉默许久，终是重重合上奏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