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宾不依不饶,毫不掩饰着他心中的鄙视。
“道长所言差矣!〞
“心胸狭獈之人,眼里看到的必是鸡鸣狗盗。”
“是奸僧宵小违反佛教戒律的消极之举,可曾着眼过佛法本身慈悲为怀,普渡众生的愿心!”
“佛有亏欠之人,道亦有之。纵有戒律,也无定势,否则何来当年姜斌伏法。”
“道家讲究道法自然,无为而治。佛家推崇因果报应,六根清净。”
“道长不以当年昙无最,佛为道之先的理论为凭,却专崇于老子西出函谷,化身佛祖之化胡之说。”
“言既如此,那么佛道本为一家。道长又因何执着佛道之争?对我佛门赶尽杀绝?”
“去佛事小,失民信却大。”
“教化万民之说,本是辅佐王道之用。”
“今道长执意扬道贬佛,挑拨仇恨!实为有失公允。如此随性,但问何以服天下之信众?”
一场儒释道三教的辩论大会,由皇帝亲自主持。
儒为先,道为次,佛为后,本是天子排的名次,意在打压佛教的地位。
可这些僧人,丝毫不明白皇帝之意,大肆争辩佛教的短长。
这让仗着皇帝之势的张宾口出无礼,激起了僧众的哗然。
一时间,双方吵做了一团。
宇文邕本来趁着张宾和卫元嵩的奏本,打算借着瑞云寺的事情正好打压佛教的势头。
可眼见着这道家的辩论水平也不过如此。
道士张宾说不过高僧智炫,这让一向力挺道家的皇帝很没面子。
宇文邕唤过了黄门,示意了张道长退下,自己则亲自登上了那高台大座。
“朕一向不论教之好坏。只论对社稷有益。” 他说。
“自佛西来,僧众修庙占地,手握大量田地财帛。僧徒滥杂,寺庙多金,借势蛊害百姓社会。”
“和尚锋芒尽露,好胜争强,此番还出了瑞云寺这般侵害社稷之罪。”
“朕的大周,全境人口九百多万,僧尼人数就占一百多万。”
“不但不纳税贡给,还要靠百姓的供养。”
“如果说佛道有别,据联对佛法的研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