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奉仪肚子里要么根本没有孤的孩子,要么就是秦凤仪是给孤带了顶绿帽子?”
陈柏然说罢,便啪地一记,将那包当初秦奉仪手下贿赂太医的荷包,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来人,带窦聪。请张太医来。”
一直存在侥幸心理,试图蒙混过关的秦奉仪,此时看见那包银钱,心顿时垮了。
“殿下,不要!”
秦奉仪惊叫着,急忙抱住了太子的腿。
“那银钱本是贱妾答谢太医救命之恩的。并无他意!”
“妾有罪!求殿下给秦窈留点颜面!”
“你还要颜面?”
“那便说说那人是谁?你这药是哪里来的?又怎么进了东宫?
秦奉仪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自以为设计周全了的一切,在太子面前,片刻间便土崩瓦解了。
其实要不是太子殿下这几日因陛下的责罚,卧床不起。
这事情早该水落石出了。
前夜三更,圈禁惜云堂的东宫卫率突然就撤了。
她本暗自庆幸,太子殿下并没有立时来找她的麻烦。
却不知太子一直在等她自己露出破绽。
果然那封禁期间一直熄灭的灯,在犹豫了一天后又亮了。
秦奉仪从没想到,那本就是太子特意为之,引她上钩的。
她只一直自以为是地想着,惜云堂被解禁,大概是因为太子前几日重病,估计此时身体好些了。
时过境迁,气也应该生完了。
既然一切归于了正常,那么是不是该给那外面的人送个消息。
秦奉仪忐忑地过了一天,直到傍晚看到平安无事,才让小厮去康济堂送出了信息,点亮了窗口的灯笼。
今天晚上他应该能来吧,也一定能把她要的药带进来。 秦奉仪的心里期盼着。
可没想到盼来的,却是太子殿下。
她自以为是地做了个茧,却被太子烧了个滚水的锅,将她分分钟剥了个干干净净。
现在,太子殿下在问,那人是谁,药是怎么进了东宫。
可她不能讲。也不敢讲。
讲了那便是死罪,讲了她的情郎就会万劫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