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被冷落的惜云堂,突然迎来了从不踏足的太子殿下。
太子爷的突然驾临,和他冷不丁地质疑起秦奉仪腹中的胎儿。
令奉仪娘娘的心,须臾间悬到了嗓子眼。
秦奉仪惶恐着,却不敢有丝毫表露。
可看着殿下那冷峻而威严的面容,尤其那双深邃如鹰隼的眼睛紧紧盯住自己时,
她几乎不寒而栗。
殿下这话中有话究竟是何意思?难道他是知晓了什么么?
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,应该不会走漏消息啊。
秦奉仪心里打着鼓,嘴里却依然坚持着:
“殿下,贱妾真的不知道殿下所问何来。如有流言蜚语,殿下万不可轻信啊。” 她伏乞着。
“哦?秦奉仪这么自信?居然不知道孤所问何来?”
“你没做亏心事,怕什么流言蜚语?想是你瞒着孤做了什么,不敢让孤知道吧?”
面对着脸没红,心不跳,故作冷静的秦奉仪。
陈柏然简直不可思议。
“秦奉仪!你以为孤天天让韩灵儿伺候你喝的药是什么?”
“当真是风寒药?”
“那是孤赐你安胎的药。”
“你顶着一直不肯喝,是想害死你腹中,孤的骨肉么!”
“四月怀胎,秦奉仪居然欺瞒不报,还私下去宫外求取堕胎之药。谁给你的胆子!”
陈柏然一掌拍在了扶手上。
“你这么急着打掉他,为什么?这肚子里的孩子,难道不是孤的?”
陈柏然眯起了眼睛。
“殿下,没有,没有的事啊。”
“贱妾怎敢瞒着殿下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!殿下一定搞错了,求殿下明察!”
秦奉仪一再矫饰着。
“弄错了?”
“来人,翻起居注来!念给奉仪娘娘听!” 太子火着。
“殿下!秦凤仪,自元宵节被陛下赐入东宫以来,只在当月月亏之日被殿下宠幸过。此后并未侍寝过。”
那王端听得太子呼唤,急忙抱着那早就准备好的起居注,上前念着。
“看来,果真是孤搞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