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,奴婢以为,娘娘对殿下一片赤诚之心。”
“不过娘娘善妒。心高气傲,受不得委屈。在她面前伺候要加倍小心。”
她试探着殿下脸色回答。
“良媛和奉仪娘娘初入府时,暗地里受了不少娘娘的委屈。”
“自从殿下宠幸了良媛王姬娘娘后,娘娘生怕殿下再宠爱秦奉仪,便每日遣灵儿在殿下去惜云堂的路上守着。”
“奉仪娘娘窗前有盏花灯,是她入府时,她的娘家哥哥送的。晚上灯火点起甚是美丽。”
“奴婢记得奉仪娘娘每晚总巴望着殿下的宠幸,便在院前一直点着那盏灯。”
“直到那夜殿下进了惜云堂。”
“后来奉仪娘娘就有了个习惯,殿下来时便灭了灯。殿下不来时便夜夜点着那盏灯!”
可能因为说多了朱满月的坏话,灵儿感觉说了错话,急忙惊慌地跪在了面前。
“奴婢妄言了,请殿下恕罪!”
陈柏然没有想到,因为自己一个偶然之念,却挖到了宝。
韩灵儿居然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他展了展袍袖,端起了手边的茶盏。
“起来回话。” 他说。
“她的娘家哥哥,是谁?”
“奴婢听惜云堂的丫鬟们说过, 是内直府东宫左卫率的虎牙将军。”
“哪个虎牙将军?”
“这,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韩灵儿提供的信息,让陈柏然脑子里,对太子宇文赟之前的内廷情况,终于有了一个大致明了的框架。
大十二岁的朱满月,是那个太子在朝堂深受委屈后的精神麻醉药。
两个侍妾,也不过是随手可弃的花瓶,却也受着侧妃娘娘的压榨。
所以,如果因为皇子的缘故,有人想在汤药上动脑筋,是有可能的。
可王姬的孩子都已经七八个月了,如果要动手,朱满月早就该动手了。
如此看来,问题肯定还是出在了秦奉仪的身上。
那内直府的左右率,是东宫宿卫的武官。负责着太子东宫的兵仗和仪卫,太子殿下的安全。
位置重要,身份特殊。
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