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辱。”
“殿下总也不来惜云堂,娘娘忧思成疾。”
“前日晚突患风寒,卧病在床。”
“可正值东宫事务繁忙,殿下大婚。”
“娘娘不敢以病叨扰殿下,又怕请太医冲了太子妃娘娘实为不吉,便偷偷着人去宫外自行购置了治风寒之药。”
“原以为只是寻常的病症,服下药后便能很快痊愈。”
“岂料今日不知怎的竟是阴差阳错,那药被人调换了。”
“当时,奴婢去厨房拿药的时候,正遇见皇子的奶娘在收拾药包。说是孙阿娘忙不过来,去帮忙的。”
“她也不知哪个是我家娘娘的药,便随手指了指。我揭开盖子看了,以为没错,便端了回来。”
“谁知就犯了大错。”
“听太医说,风寒药被调换成了堕胎之药,错伤了殿下的皇嗣。”
“因私自外采药物,本就违反了宫规。”
“娘娘本想赶去王良媛处求殿下降罪,可不知为何突然变了主意,喝退了我等。一个人闷在了屋内。”
“我们见屋内久久没有人声,本就惊慌娘娘会想不开。”
“谁知只听见椅倒一声,我等冲进屋内时,娘娘已经挂上了白绫自尽了。”
秦奉仪的丫鬟晚红,一板一眼地给太子殿下诉说着她的主子娘娘自裁的来龙去脉。
陈柏然静静地听着。偶尔抬起眼审视着她的脸。
这丫头,牙尖嘴利。上来先隐晦地数落了太子爷一顿。
把她主子的全部哀怨,全部借她的口说了一遍。
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作为贴身的侍婢不是惊慌忙乱,而是奏对的有板有眼。
不管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漏洞,总让太子殿下感到了哪里有什么不自然。
看来这惜云堂的事情,一点都不简单。
远远地传来了西厢房,王姬生产阵痛的哭叫声。
不知是因为太医抢救的及时,还是因为那惨叫声阵阵刺骨。
秦奉仪缓缓醒来,看见满屋跪倒的奴才们,还有端坐一旁的太子殿下。
急忙挣扎着在丫鬟的搀扶下,爬起身来,跌撞着跪在了殿下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