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沈君茹,一点都没想到这些。
有陈柏然在,她才不想费那么多脑子呢。
她只想着她一时冲动贸然买了这么一堆的螃蟹,会不会招惹了陈柏然的讨厌。
不如哄哄他呗!
于是沈君茹便从那笼里拽着脚拎起了一只肥大的公蟹,晃悠悠地送到了太子的面前显摆。
可就在她嚷嚷的那一片刻,那只被惊扰了的大闸蟹,愤怒地撅起身子,挥起大钳对着她的无名指吭哧就是一钳。
“哎哟!”沈君茹惊叫了一声,丢掉了螃蟹。
但见鲜血瞬间像泉水一般,汩汩地从手指上那个被螃蟹夹过的洞里冒了出来。
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乐极生悲。她的眼泪唰地疼了出来。
没有酒精棉球,没有碘酊,没有创口贴。这可怎么办!
锦儿见了立刻慌了,二话不说回头奔进了道观。
沈君茹的手被陈柏然立即扯了块丝帕死死地压着,期望着先能止血,可根本做不到。
锦儿从观里冲了出来,手里握了一把香灰是对着伤口扑地盖了上去。
哎哟,这愚民的时代。
不消毒,不止血,弄把香灰,你是想把太子妃给噶了啊!沈君茹在心里哭着。
就在这时王端带着几个东宫的侍卫飞奔着赶来了。
还随手带来了太子殿下的全身行头。
“殿下,不好了,您赶紧换上衮服吧。”
“贺若弼,贺记室正在您的仪仗前和太子卫率争吵,吵着要见您呢?” 他着急地说。
“见孤?为什么?” 陈柏然一脸疑惑地匆忙套上了衣服。
“好像是担心殿下遇见了什么不测。可卫率不承认您不在御辇上。”
“那记室是个什么来历?” 陈柏然不解。
“便是大冢宰身边,处理文书事务的一个贴身侍官。”
听说有个宇文宪身边的侍官在吵着要见他,陈柏然心里泛起了疑问。
五皇叔的人,为什么贸然跑来要见他?
郑译大人不在身边,他也的确不在车上。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呢。
作为太子,穿着下人的衣裳,私自携妃畅游道观。还扛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