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流露出对他的轻视和不屑之色。
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,仿佛陈柏然根本不配与他站在一起,甚至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罪过。
陈柏然心想此人路过自己的身旁,居然也能对着太子用鼻子出气。
看来这皇太子宇文赟之前是多么地不受待见!
然而,冷嘲归冷嘲,热讽归热讽,谁还没有个性格呢?
他现在可不是那个原来的太子殿下。
然而在眼下这件事上,陈柏然还是失策了。
陈柏然并不知道朝堂的礼仪。他不知道这天子的大殿,丹墀之上,不受宣召奴才是不能僭越的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会在太子面前这么放肆。
但是,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,陈柏然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于是他放低了姿态,转过头对那王端说:
“王端,你让开些,别遮挡了公卿大臣们回家。”
可那王端却陡然绿了脸,结结巴巴,抖抖索嗦地低声提醒着太子。
“殿。。。殿下,这便是大冢宰,您的五皇叔!”
“大胆!!太子殿下岂会不认识他的皇叔?” 宇文宪声色俱厉地喝斥道。
“这朝堂什么时候连奴才都能涉足了?”
王端看见他发怒,霎时惊得双膝跪地。赶忙自扇耳光。
“冢宰大人,小人无知不知僭越,求大冢宰放过。”
“小人只是担心太子殿下无人侍奉,奴才这就退下!” 王端慌里慌张爬起来,转身要走。
“放肆!你竟不知道这不是你说来就来,说走便走的地方?”
“来人,还不将这僭越的奴才拖下去,杖杀!” 他对着身后的黄门吼着。
大冢宰当着后续而来的诸多大臣,打脸太子的奴才,让陈柏然的面子很挂不住。
说老实话,他又不懂这些累赘的朝廷规矩咯。
可再怎么样,他毕竟是太子啊。
但听说,宇文宪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就是当朝天子还要让他三分。
陈柏然压下了心头的不悦。
“皇叔!这奴才是我唤他上来伺候的。”
“侄儿的错,您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