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果然有黄门太监飞跑着向皇帝来报,齐国的使臣到了。求见!
想起一个时辰前,他们刚刚才脱离了那个齐国使团的束缚。
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又要见面了。
这让陈柏然和沈君茹莫名地紧张起来。
来的人会是谁呢?那个一直只闻其名,却并未谋面的汝南王?
还是那张即将在朝堂上,面对面重新相逢的半截面孔?
宇文邕挥手阻止了大殿上正在欢庆的歌舞和弹唱,摒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。
接过了黄门侍官何泉递上来的奏帖,展开仔细观看。
然后对着身边的上柱国窦毅开了口。
“窦卿!联听说此次北齐派使者来,打算为齐国新册立的皇太子求聘宁平公主。”
“宁平公主乃是皇后嫡出,虽说那齐太子和公主的年龄相当,然年龄尚幼。联颇为不舍。此事卿如何看?”
“陛下!臣深以为不可!” 窦毅闻听,急忙出班回奏。
“两国和亲概应以实力而论。而不应事出匆忙。”
“臣听说今年三月,南陈曾发动太建北伐,举兵攻齐。”
“我朝与陈朝向来是结盟关系。”
“然陈朝此次北伐却并未征得我方意见。”
“南陈北伐统帅吴明彻,因是淮泗之人,故而潜心用力。”
“我闻听此一战,陈朝势如破竹,取淮南而巩固大江。”
“先后攻克秦州、历阳、合肥、合州、仁州。夺得淮河南北大片土地。”
“眼下,北齐内政荒芜。齐主高纬,惰于朝政,迷信巫术。奢靡享乐,纵情声色。”
“不仅鸩杀了兰陵王高长恭,还使名将斛律光枉死。”
“两位忠臣良将本是北齐的顶梁之柱,此自毁长城,灭国之兆已然显现。”
“臣以为陈齐一役,齐主已无人可用。齐使以聘妻为由,估计并无那么简单。大概是来求得我们的庇佑。”
“公主年龄幼小,后事发展难以料测。一旦嫁去,恐难得圆满。”
“因此,此亲还是不结为好!”
窦毅的回复,让天子沉吟良久。
在他的心里,他当然不愿结这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