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家主的诉说,让陈柏然和沈君茹几乎义愤填膺。
尽管他们此时并不知道,那人口中的大冢宰到底是个谁。
可这无头的冤案,居然在天子脚下就这么发生了,还没个说理的地方。
“小郎,娘子!我这里有封答谢银子,感激两位仗义执言前来吊丧。”
“不管你们和家父曾经有无牵扯瓜葛,拿了这银钱便赶紧离去吧,以免牵连啊!”
那人诚恳地递上了银钱,回了礼。便回去了火盆前,将一摞摞崭新的纸扔了进去。
火焰高耸。沈君茹拿着那封银子却手足无措。
陈柏然拾起了那些散落的纸,雪白柔软,的确是上好的材料。
“小哥,可你为什么将这些上品的好纸烧了啊?”他疑惑地问。
“这是父亲生前最看重的纸。”
“如今我家因为这无妄的官司,已然倾家荡产。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陪葬品了。”
“就把这些他生前最看重的东西,烧了给他陪葬吧!”他喃喃地说。
“小哥!天子脚下,难道你没有想去告御状么?”
“这是哪家的妾室,竟敢无法无天到这样?” 沈君茹叹息地说。
“小民如纸,我们到哪里能去告御状啊?”
“这天下无论到哪里,乌鸦都是一般黑色。”
“曾经的南梁也好,北齐也罢。大周也一样。”
“这山林土地,无一方土地没有主人。但凡你好了,便不是他的也都是他的了。”
那男子红着眼睛颓废着,耳边传来家人哭唤着母亲的声响。
可他已经无动于衷了。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一般。
“咱们百姓没权没势,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么?”
“告不了御状,你也可以去东宫找太子爷啊!” 沈君茹冲动着。
“东宫?听说那太子殿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。大冢宰一直私底下想找人换掉他。”
“找他岂不是自取灭亡。” 他说。
“什么?竟然还有这样的事?”
沈君茹听到这话,心里顿时着了凉。
她本来以为穿越成太子妃有多么地招摇呢!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