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郎和娘子有礼了!” 他一躬到底。
“感谢两位仗义执言!前来给家父送行!”
“不过敢问两位从何而来?和家父是何关系?为何我对你们竟全无印象?”
男子的问的话,让沈君茹和陈柏然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。
对啊,他们和死人是什么关系呢?有关系么?
告诉他,他们只是路过?来客串的?
还是告诉他太子和太子妃来给他爸哭灵了,这是多么大的荣光!
“关系!啊,关系? 老爹是因何关系,遭受这般凌辱啊?” 沈君茹搪塞着。
“唉!不瞒客人,家父其实是被活生生气死的。”
那人抹着眼泪,一点也不避讳在生人面前说起。
“气死的?”
“小郎和娘子有所不知,我家原是南梁兰陵人士。当年因避战乱随父母来到此地。”
他安置好了被推倒的桌椅,招呼两人落座。
“我母亲原是南梁浔阳王萧大心的女儿,安固公主的奶娘。”
“当年西魏破江陵之战,公主被囚俘,后远嫁于此。”
“听闻公主嫁到了此地,家母不放心,便全家迁来此处。想来投奔。”
“只是事经多年,我们问遍了高门大户却一直没有找到她。”
“后来为了一家老小的生计,我父母便暂时寓居于此。在那东街上开了一间名为丰源记的纸作坊。”
“因我家祖上历来做纸张生意,我家做的纸张细腻雪白,一向生意兴隆。”
“可上个月时,忽然家里来了一个王姓娘子。”
“她向家父哭诉,说是从外乡逃难来此,因父母染病双亡。眼下孑然一身。”
“看我家生意热闹,便求着我家爹爹,收留她学个手艺,有个安身之地。”
“家父一向宅心仁厚,心底善良,想起我们本来也是逃难来此,将心比心看她哭求便留下了她。”
“可谁料一日,当朝大冢宰家的妾室郑姬来到纸坊,硬说家父拐了她家的丫头。”
“说那个王娘子,原是她的贴身侍女。因为犯了错,被杖责后负气出走的。因此威胁着要报官。”
“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