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,急忙陪笑道。
“不过,听说司徒大人已经委屈在陟屺佛寺里找了个去处?”
他并没动脑筋,随之又脱口相问。可刚说完此话,便后悔了。
他的问话瞬间像点燃了马蜂窝。耳边立即招来了宇文直的抱怨。
“那怎么办呢?谁叫太子缺住处呢?”
“太子乃是我的亲侄, 陛下能看中我的府邸改作东宫,已是臣弟莫大的荣光了!”
郑译听着他话里有话地唠叨起来,便再也没敢搭腔。
两人一句咸一句淡地说着闲话,一并来到了宫墙前。
阊阖门外,人欢马叫一片嘈杂。
各家的车马侍从们,见到主人们便纷纷拥趸而上。
宇文直家的奴才们,拉了辆云母的青幔牛车正在门前等着。
宇文宪那时正接过了手下牵过的马匹,翻鞍上马,看见了那辆装帧精美的牛车。
旋即举起手里的马鞭指着那车,回转身来对着宇文直说:
“六弟,你家的牛车甚是奢华!倒是你那个新住所,实与你大司徒的身份不符啊!”
才被郑译点了火的宇文直闻听,立即阴阳不合地怼了他一句。
“皇兄见笑了!大司徒本来都与我的身份不符,还忌讳个什么住所!”
“兄弟的儿女们成长,按理说住处应当宽大一些。”
“那个废弃的陟屺佛寺,太过狭小,不宜居住。 改日哥哥我重新陪你再去找找?”
宇文宪仿佛并没有意识到六弟的不悦,依然在马上絮絮地说。
“多谢皇兄!不必了。”
“我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尊贵。那毕竟是陛下的亲儿子。”
“偌大的皇城,我这一个身子尚且容不下,还用说儿女们!你且走你的吧!”
宇文直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。
“那好!我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见他不快,宇文宪终于识趣地停住了口,打着告别的辑,招呼着手下,便策马而去。
看着逐渐远去的宇文宪的背影,伴随着人群陆续散去,
宇文直不甘心地揪住了郑译,借着酒劲继续对他发着无尽的牢骚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