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你总说太子不才,又疑普六茹坚异。”
“可我儿才娶了他的女儿!他们现在可都是朕手心手背上的肉。”
“皇叔既以为太子不才,何不倾力辅佐以安天下?”
宇文宪闻听蓦然涨红了脸,诚惶诚恐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
正值皇后宫中差人来遣,众人打破了尴尬,急忙鉴貌辨色顺水推舟纷纷向皇兄告退。
眼见着宇文宪和一帮大小兄弟们像潮水般退去了,皇帝才似笑非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杯盏。
然后对着幔帘后的一个影子,挥了挥手。
“好了!卿也退下吧!”
宇文宪心事重重地和当今皇帝的一帮吵吵嚷嚷的兄弟们,鱼贯涌出了太极殿门。
大家朦胧着醉眼,一边拱手互相道着告别,一边走下大殿的阶梯,纷纷往阊阖门外而去。
此时刚刚忙完东宫婚事准备离去的太子宫尹郑译,带着几个黄门侍从,绕过了太极东堂外的游廊正巧来到了殿前。
看见醉山颓倒的皇亲国戚们,本就想避过风头的郑译,急忙招呼着手下停下了脚步。
谁知他的身影却被眼尖的大司徒宇文直一眼认出,匆忙追上几步一把将他擒住。
“宫尹大人!” 他戏谑地唤道。
“哎呀!原来是司徒大人! 郑译眼拙,得罪得罪!” 太子宫尹郑译拱手深揖,恭敬道。
那宇文直也不客气,立即贴身过来,亲热地拉住了郑译的衣衫,用手环住了他的脖子:
“ 郑大人,你却也此时才忙完?我正有事情想请你帮忙呢!”
“哦?不知何事劳动司徒大人牵挂?郑译愿闻其详!”
郑译被他拢着,一边与他并肩而行,一边忍着他满身的酒气好奇地问道。
“嗳!我那老宅东苑有棵百年桂花树,是我当年建馆时亲手从山中移栽而来,每年繁花茂密。”
“此时正是香飘时节,昔时家里每每制作桂花羹汤都离不开它。”
“如今宅院易主,实为遗憾。还请太子宫尹闲暇时,帮忙多加照看!”他颇为不舍地说。
“这等小事,何劳大人吩咐?待我明日回禀太子殿下,定着人将花送去府上!” 郑译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