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小葵攥着帆布包的手指关节发白，杜子腾炫耀兄弟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。突然，张奕的手机铃声打破喧闹，他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键：“顾总，对，我在饭局上” 他随手端起酒杯抿了口酒，“项目上的事你看着办就行，我请你过来肯定是完全信任你的。”
顿了顿，他挑眉轻笑：“行，知道你严谨，简单说重点 —— 什么？翻倍？” 原本随意的语气陡然带了几分兴味，“可以啊老顾，等我回去给你包个大红包。”
原来电话那头，一个顾景的向张奕汇报：\"张少，兴唐地产拿下的市中心地块，林氏流拍那个 20 亿项目，预估净利润能到 100 亿。\"
这句话让整个包厢安静了半秒。鹿小葵喉咙发紧，100 亿这个数字在她脑子里疯狂刷屏 —— 她每天直播到凌晨，收到的打赏换算成人民币，连这数字的零头都够不上。
再看朱逸群把玩着库里南的车钥匙，金属反光刺得她眼睛生疼，而沈京兵聊起创业项目时，张奕只是轻描淡写：\"投 2 个亿试试水。\"
\"宝贝吃虾。\" 杜子腾殷勤地剥好虾仁递过来，油渍滴在她雪纺衬衫上。鹿小葵强挤出笑容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想起自己每天骑着共享单车赶通告，为了维持 \"贫困小花\" 人设，连杯奶茶都要纠结半小时。现在坐在对面的这群人，花钱的速度比她数粉丝涨得还快。
\"多吃点，这家的鲍鱼不错。\" 杜子腾又给她夹菜，瓷勺碰撞餐盘的声音在鹿小葵听来格外刺耳。
\"谢谢。\" 她看着杜子腾殷勤夹菜的手，指甲却几乎要掐进掌心。这双手确实每天握着那辆破旧甲壳虫的方向盘，准时准点在校门口等她。
也会经常带她去新开的网红餐厅打卡。可那些烛光晚餐的浪漫，此刻在朱逸群随手甩出的库里南钥匙、张奕谈笑间的百亿生意面前，显得廉价又可笑。
他送的礼物永远超不过 500 块 —— 情人节的手工项链，生日时的 diy 相册，甚至连纪念日的鲜花都是在街边摊买的。
鹿小葵突然想起上周直播时，榜一大哥刷了辆虚拟跑车，价值都比杜子腾所有礼物加起来还贵。
“为什么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