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皮松,容易塌。”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垂,“害怕吗?”
“怕。”顾疏桐实话实说,却反手扣住他手腕上的薄荷绿发带,“但更怕你一个人冲进去。”
仓库铁门果然换了新锁,裴砚舟摸出工具钳,“咔嗒”一声就剪断了。
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时,顾疏桐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——是何敏发来的定位,显示陈队的人已经到位。
仓库里比想象中更暗,月光从破碎的玻璃穹顶漏下来,在地面投出斑驳的光斑。
顾疏桐贴着墙根往左挪,裴砚舟则猫腰往右,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又分开,像某种无声的摩斯密码。
“咔。”
金属碰撞声从右侧传来。
顾疏桐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——那是打火机的声音。
她顺着声音摸过去,看见墙角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,正低头点烟。
“刘哥,那女的怎么还没来?”
另一个声音从顾疏桐左侧响起。
她僵在原地,后背抵着冰凉的砖墙——这声音……是三年前在酒吧后台见过的,赵天成的手下刘洋。
“急什么?”穿连帽衫的男人开口,烟头像红星在黑暗里明灭,“李哥说了,她要是敢来,就……”
“就怎样?”
裴砚舟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。
顾疏桐转头时,正看见他抄起墙角的铁棍,月光顺着棍身滑下来,在刘洋脸上割出一道冷光。
刘洋吓了一跳,转身要跑,却被顾疏桐从背后勾住脚踝。
她学过的格斗术在这一刻全派上用场,压着刘洋的肩膀往地上一按,膝盖抵住他后腰:“三年前泼红酒,去年拍假照,现在发威胁短信——”她扯下刘洋的帽子,露出他左腕的黑玫瑰纹身,“说,李华在哪?”
刘洋疼得龇牙咧嘴,却还在硬撑:“我不知道什么李华——”
“不知道?”裴砚舟蹲下来,用铁棍尖挑起他的手腕,“那这朵玫瑰,是去年在监狱里纹的?”他突然笑了,“赵天成在号子里过得可不太好,听说最近总念叨‘当年要是没听李哥的,也不至于栽在顾疏桐手里’。”
刘洋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顾疏桐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