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鱼贯进入光辉大厦，前台小姐的脸白得像纸。
镜头扫过电梯间时，李维正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外走，他后颈的胎记在摄像机前格外刺眼，衬衫下摆歪歪扭扭塞在裤腰里，活像只被拔了毛的鹌鹑。
\"这孙子刚才还在微博发律师函说我们造谣呢。\"何敏的声音从电话里炸出来，\"现在评论区都在刷"塌房速度比我撕前男友照片还快"——\"
顾疏桐的嘴角刚翘起来，裴砚舟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陈警官发来的消息：\"在李维办公室找到二十箱账外账，还有和境外账户的加密聊天记录。
初步审讯，他承认收x先生的钱陷害你，但说不知道对方身份。\"
\"意料之中。\"顾疏桐把手机揣进包里，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清脆的响，\"棋子怎么会知道棋手的名字。\"她抬头看天，黎明前的天空像块揉皱的灰布，\"不过至少，我们撕开了第一层幕布。\"
裴砚舟突然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一辆鸣笛的警车从他们身边驶过，带起的风掀起她的裙摆，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。\"小心车。\"他的耳尖有点红，指尖却稳稳护着她的腰，\"接下来该查星芒投资和顾氏的关系了——你上次说，顾氏集团三年前收购星芒的事，是你父亲做的决策？\"
顾疏桐的脚步顿了顿。
她想起父亲在家族会议上揉着太阳穴说\"这是战略投资\"时的模样，想起母亲偷偷塞给她的旧报纸——头版是星芒投资董事长和x先生的合影，照片里那个穿定制西装的男人，后颈有块若隐若现的暗红胎记。
\"先回工作室。\"她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，\"何敏应该已经把顾氏近三年的投资明细调出来了\"
话音未落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。
她掏出手机，屏幕上是条新短信，发件人没有号码，只有个极小的六芒星标记：\"顾小姐，李维的戏演完了。
但真正的剧本，才刚刚开始。\"
顾疏桐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她抬头看向裴砚舟，后者正低头翻着陈警官发来的审讯记录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
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，露出光洁的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