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双手,指腹蹭过无名指上那枚裴砚舟去年在戛纳买的银戒——当时他说“戴着它,谁都别想欺负你”。
“所以林浩是替罪羊,张伟才是把我推下悬崖的人。”她抬头时眼尾微挑,“但他可能没想到,我顾疏桐摔下来时,会抓把土撒他脸上。”
裴砚舟伸手揉了揉她发顶:“那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。我让副导演去查张伟最近的项目,他名下有三部待上映的电影,其中一部主演是周明远的侄女——”
“我让法务部整理张伟近三年的税务记录。”何敏推过一台平板,“星耀娱乐去年有笔两千万的‘项目咨询费’打到了林浩名下的离岸账户,而林浩当天就转去了张伟妻子的美容医院。”
顾疏桐的手指在平板上划过转账记录,突然笑出声:“何敏,把这些资料刻成三张光盘,一张给陈队,一张给《娱乐周刊》的老周,还有一张——”她抬眼看向裴砚舟,“塞进张伟明天要参加的行业峰会的嘉宾礼包里。”
“高!”裴砚舟打了个响指,“让他既挨法律的制裁,又挨舆论的抨击。”
何敏低头看了眼时间:“现在四点半,陈队五点半下班前能把资料送过去。裴导,你去联系老周,就说‘有大料够他拿年度新闻奖’;疏桐,你跟我去趟物证科,确认林浩那批假合同的鉴定报告。”
三人分头行动时,窗外的阴云终于攒成了雨。
顾疏桐跟着何敏冲进停车场时,裴砚舟的车已经停在门口。
他摇下车窗,头发被雨淋得翘起几撮,举着袋刚买的糖炒栗子晃了晃:“物证科楼下有家栗子摊,趁热乎的。”
顾疏桐坐进副驾时,栗子的甜香混着雨水的凉意,裹着他身上那股松木香涌过来。
她剥开颗栗子塞进他嘴里,看他被烫得直吸气的傻样,突然说:“裴砚舟,要是当年在学校知道你现在这样——”
“知道我会追你?”他舔了舔被烫红的舌尖,把车开上主路,“那时候你总说我学术观点偏激,现在该说我追人手段偏激了吧?”
顾疏桐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霓虹,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小指:“那时候我总觉得,能把《电影美学》倒背如流的人,该是个老学究。”她侧头看他被雨刷扫亮的侧脸,“结果发现,原来天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