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疏桐动作一顿,抬头时眼尾带着笑:“裴导这是拿长辈当说客?”她站起身拍了拍裙角,“走,但先去买束花——王奶奶昨天说喜欢蓝玫瑰。”
两人沿着湖边散步时,晚霞正往水里沉。
顾疏桐捧着蓝玫瑰,花瓣上还沾着花店喷的水珠,凉丝丝的。
裴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腕:“等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你闻。”他低头凑近她发顶,“有茉莉香——是刚才道具组的香粉?”
顾疏桐偏头撞他肩膀:“你现在比警犬还灵。”
手机就在这时震动。
顾疏桐摸出手机,屏幕上的新消息刺得她瞳孔一缩:“你们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监视下。”
裴砚舟凑过来看,突然笑出声:“这短信要是加个‘呢’字,活像初中生写威胁信。”他掏出自己手机,快速按了几个键,“技术部说这号和之前的是同一台服务器,看来顾正雄等不及了。”
顾疏桐把手机收进包里,蓝玫瑰的刺扎得掌心有点疼:“他越急,破绽越多。”
“对。”裴砚舟牵起她的手往王奶奶家走,晚风掀起他的外套下摆,“等《拆墙》开机那天,我们就送他份大礼——让他看看,什么叫‘戏比天大,人比戏真’。”
王奶奶家的窗户已经亮起了灯。
顾疏桐望着那束暖光,突然想起早上裴砚舟戴平安扣时说的话:“这东西能保平安。”可她知道,真正能护住他们的,从来不是玉坠,而是并肩站着时,彼此眼里的光。
回到家时,玄关的感应灯依旧准时亮起。
顾疏桐脱鞋时,裴砚舟的手机突然又震了下。
他看了眼屏幕,脸色微沉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“技术部说顾氏今天调了批人去周庄。”裴砚舟把手机塞进裤兜,转身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,“不过没事,我们的人更早——周庄的老茶馆老板,是我表舅。”
顾疏桐没说话,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平安扣。
玉坠还带着他的体温,像颗小太阳。
她望着客厅里那盒《拆墙》的概念图,突然想起下午在片场,裴砚舟对着分镜表说的话:“真正的好故事,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