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箱:“顾小姐,我需要剧组所有成员的近期通讯记录、出入证监控,还有您和裴导的常用物品——以防投毒、监听。”他掏出一个黑色圆盘状仪器,“先从会议室开始扫描,昨天有人动过您的马克杯吗?”
何敏突然拍了下脑门:“对了!早上保洁说您桌上的咖啡杯不见了,我让她调监控——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队的仪器在顾疏桐座位旁发出蜂鸣声,他弯腰从桌底抠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,“微型监听器,德国产的,带gps定位。”他捏着那东西转向何敏,“监控肯定被删了,您让人去查保洁的排班表,最近三天谁负责这个会议室。”
顾疏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她想起前天在片场,有个场记总往她化妆间凑,说是送剧本,结果碰倒了她的保温杯——当时她只当是新人紧张,现在想来……
“顾老师。”裴砚舟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,“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让他们知道,监听器录到的每句话,都是我们故意说的。”他冲林队挑了挑眉,“林哥,能反制吗?”
“半小时后让他们听到‘顾疏桐崩溃大哭要退出《红妆》’。”林队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,“当年在局里,我们管这叫‘钓鱼执法’。”
何敏看了眼手表:“十一点有个媒体群访,顾疏桐,你得去。”她把手机推过来,屏幕上是周延的最新动态——那家伙今早发了条微博,配文“清者自清”,配图是他在慈善晚会上和顾正雄的合照。
顾疏桐盯着照片里顾正雄搭在周延肩上的手,突然笑了:“何敏姐,把我去年在山区小学做公益的视频剪出来,重点剪我给孩子们发课本时,顾正雄的助理把‘顾氏集团捐赠’的牌子往我面前挪的镜头。”她摸出胸针别在领口,钻石在灯光下闪得刺眼,“今天,我要让所有人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‘清者’。”
裴砚舟托着下巴看着她,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了:“顾老师这招,叫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’?”
“不。”顾疏桐整理好西装袖口,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,“这叫‘用他们最擅长的规则,打他们最痛的七寸’。”
林队已经开始调试反制设备,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鼓点。
何敏抱着电脑往外走,走到门口又回头:“裴导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