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发消息的，要么是顾延平的新棋子，要么……”
“要么是想帮我们的人。”顾疏桐接话，“博彩记录……”她突然掀开被子下床，赤脚踩在地毯上，“顾延平三年前去了趟菲律宾，说是谈影视基地合作。老陈当时查过，那片地根本没动工——”
“而菲律宾最大的博彩集团，总部就在他‘考察’的那片区域。”裴砚舟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，“所以这条短信，是在提醒我们，还有关键证据没拿到。”他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件卫衣套上，“现在去公司，调顾延平三年前的出入境记录。”
“现在？”顾疏桐看了眼床头的闹钟，凌晨一点半，“明天还要——”
“就现在。”裴砚舟握住她的手，掌心还带着浴室的热气，“顾延平的飞机提前到，说明他今晚可能动手。我们多一份证据，明天就多一分胜算。”
凌晨两点，两人蹲在公司档案室的落地窗前。
裴砚舟用万能钥匙打开档案柜，顾疏桐举着手机照明，光束扫过一排排文件盒。
“2019年q4出入境记录……”她翻到最后一个盒子，抽出一本硬壳本，“找到了！”
裴砚舟凑过来看，泛黄的纸页上，顾延平的名字在“菲律宾长滩岛”那一栏格外刺眼。
出入境日期是2019年11月5日至11月15日，与顾氏挪用《红妆》宣发费用的时间完全重合。
“拍张照。”顾疏桐把本子往他怀里一塞，“发老陈，让他联系菲律宾的线人，调博彩集团的转账记录。”
裴砚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，发完消息后突然抬头：“顾老师，你冷不冷？”
顾疏桐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薄毛衣，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她刚要摇头，裴砚舟已经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：“回吧，明天何敏她们八点到，得睡会儿。”
清晨七点，顾疏桐的手机在床头震动。
她迷迷糊糊摸起来，何敏的声音炸在耳边：“疏桐！裴导！快来会议室，老陈说菲律宾的记录找到了！”
两人冲进会议室时，何敏正站在投影仪前，屏幕上是一串英文流水单。
“顾延平的私人账户，2019年11月10日，向菲律宾东方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