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就安排头版。\"他掏出手机快速拨号,\"让排版组把娱乐版撤了,头版头条放"顾氏集团非法操控舆论实锤",副标题我来想——就写"当资本的手伸向演员的清白"。\"
顾疏桐的手指在膝盖上蜷成拳。
她想起上个月被全网黑时,也是这家报纸发了篇《顾疏桐的演技,不该被流量绑架》的评论,当时她躲在公寓里哭了半小时,把报纸折成纸飞机扔了满屋子。
\"谢谢。\"她声音发颤,\"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\"
老陈摆摆手,已经开始跟电话那头的人吼:\"什么?
娱乐版广告商要撤资?
让他们撤!
我们《华商报》办了三十年,靠的是读者信任,不是资本施舍!\"
傍晚七点,顾疏桐和裴砚舟晃到公司附近的小公园。
湖面飘着层薄暮,晚风卷着桂花香扑过来。
裴砚舟突然弯腰摘了朵野菊,别在她耳后:\"红裙子配这个,像电影里的女主角。\"
顾疏桐摸了摸耳后的花,花瓣上还沾着露水:\"你说,我们真的能赢吗?\"
裴砚舟没说话。
他牵起她的手,把那枚银戒往她指根推了推:\"上周我翻到大学时的笔记本,里面夹着张纸条。\"他低头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\"是你大二在学术论坛上反驳我的发言稿,最后一页写着"真理越辩越明,而我会证明自己"。\"
顾疏桐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她想起那年冬天,她在论坛上跟他争\"商业片是否需要艺术性\",最后气得把发言稿摔在他脚边。
后来才知道,他偷偷捡起来,用透明胶贴好了。
\"所以啊。\"裴砚舟抬头时,眼睛里有星星在跳,\"顾老师,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\"
手机在这时震动。
顾疏桐点开消息,屏幕蓝光映得她瞳孔微缩——是条匿名短信,只有一行字:「你们的动静太大了。明天九点,宴会厅见。」
裴砚舟凑过来看,指尖轻轻覆在她手背:\"看来顾延平等不及了。\"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的银戒,\"正好,我们也等不及了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