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银幕上，她饰演的戏班花旦正踩着三寸金莲走上台，水袖甩得像道流动的虹。
观众席传来抽鼻子的声音。
有个老太太抹着眼泪对老伴说：\"这闺女唱《游园惊梦》时，跟我当年在戏园子看的真角儿一个味儿。\"后排的年轻女孩举着手机拍银幕，屏幕光星星点点：\"裴导这个运镜绝了！
雨丝打在水袖上的特写，我能截一百张动图！\"
顾疏桐偏头看裴砚舟。
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子，嘴角翘得快到耳根——这是他看粗剪版时都没露出过的表情。
她突然想起上个月通宵改剧本时，他趴在桌上打盹，睫毛上沾着咖啡渍，嘴里还嘟囔：\"小桐的哭戏得再收半分，要让观众跟着心尖颤。\"
灯亮起时，全场掌声像炸开的春雷。
顾疏桐被裴砚舟推着上台，裙摆扫过台阶时，他悄悄在她耳边说：\"你看第三排那个穿蓝外套的爷爷，他刚才哭湿了三张纸巾——这是咱们的观众。\"
主持人把话筒递给她时，角落突然传来个尖锐的女声：\"顾疏桐！
有网友扒出你拍《红妆》期间，多次出入裴砚舟的酒店房间，你们是不是为了拿金棕榈搞潜规则？\"
顾疏桐握着话筒的手顿了顿。
她望向那个举着手机的女记者，对方耳后别着枚林氏娱乐的工牌——和林浩然刚才戴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\"这位记者朋友。\"她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玉，\"我确实多次出入裴导的酒店房间。\"台下一片哗然，她勾了勾嘴角，\"因为他房间有整面墙的剧本资料，而我们讨论分镜时，\"她转头看向裴砚舟，对方眼里正漫着笑意，\"通常会叫上编剧、摄影指导，还有——\"她举起手腕晃了晃，\"我妹妹顾晓月的直播镜头。\"
观众席响起善意的笑声。
顾晓月举着手机从后排蹦起来：\"姐姐没骗人！
我直播回放里还有裴导啃着包子改分镜的画面呢！\"
裴砚舟接过话筒，指尖轻轻碰了碰顾疏桐的手背：\"另外补充一点——顾影后出入我房间的次数，远少于我去她房间讨热可可的次数。\"
台下哄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