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遮住了眉眼,可指节捏着门框的发白程度,泄露了他的情绪。
“何敏,联系安保公司。”顾疏桐的声音稳得像块玉,“要最严的防爆检查,礼仪团队全部换我们自己的人。”
“晓月,让粉丝后援会发通知。”裴砚舟走过来,把她散落在肩的碎发别到耳后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“首映礼观众席设验证通道,只放带身份证和购票凭证的人。”
何敏抓起手机往外走,高跟鞋敲出急鼓点:“我这就去办!”顾晓月跟在后面,边走边发语音:“张姐!把备用礼服送来,要最耐脏的黑丝绒!”
休息室的门“砰”地关上。
顾疏桐望着裴砚舟,他眼底的血丝比凌晨四点的片场灯光还明显,可那抹她熟悉的光却更亮了——那是山雨欲来时,两个人背靠背的底气。
“砚舟。”她伸手碰了碰他手背,“这次……我们不会输。”
裴砚舟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指缝传过来。
他低头笑了笑,发梢扫过她额头:“当然不会。毕竟……”他抬眼时,眼里有星火在烧,“顾疏桐的反击,才刚开始;裴砚舟的阴谋,才刚展开。”
窗外的风卷着《红妆》的海报哗哗作响。
顾疏桐望着他身后墙上贴满的分镜稿,忽然想起今早开拍前他说的“新计划”。
现在她终于明白,所谓的“把脏水兜回去”,从来不是靠耍嘴皮子——是他们用每一场戏的较真,每一个镜头的打磨,每一次被抹黑时的不后退,织成了最结实的网。
手机又震了。
何敏发来消息:“所有安排就绪。”顾疏桐抬头,裴砚舟正盯着她手机,忽然勾了勾嘴角:“走,去看看他们准备的黑丝绒礼服。”他拽着她往门外走,发梢在风里翘起一小撮,“对了,我让人在礼服里衬了防污涂层——林总要是真想倒墨水,咱们正好现场直播‘黑丝绒的一百种抗污姿势’。”
顾疏桐被他拽得踉跄,却笑出了声。
风灌进走廊,吹得两人衣角翻飞。
她望着前面那道挺拔的背影,忽然觉得,所谓“决战前夕”,大抵就是这样——有风雨欲来的紧张,更有并肩而立的温暖。
当他们回到休息室时,夕阳正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