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疏桐耍大牌推群演”片段,想起林浩然公司买的营销号在热搜上跳脚的模样,喉间的甜意漫开——原来和对的人并肩,连反击都带着糖霜。
“我去片场再转转。”裴砚舟突然起身,抓起外套搭在臂弯。
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,从曲奇盒里捏了块饼干塞进顾疏桐手里:“昨天场务说后巷的监控有个死角,我让技术组加了个摄像头。还有,道具组的火药桶挪到离片场三百米外了——上次那瓶被调换的假血,我可记着呢。”
顾疏桐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,忽然觉得这“疯批导演”的名头多少有点冤。
他哪是疯,分明是把所有的细腻都藏在玩世不恭的壳子里——就像他总说“拍电影要疯要野”,却会在她生理期时让人煮好红糖姜茶,会在她ng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“刚才那个微颤的眼尾,比剧本写的更绝”。
“疏桐,录视频吗?”何敏递来补光灯,“粉丝群都炸了,说要听你亲自说句话。”
顾疏桐接过手机,对着镜头调整角度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,在她肩上镀了层金边。
她望着镜头里自己,忽然想起今早裴砚舟说的“真演技不怕抹黑”——那时候他蹲在地上帮晓月捡发绳,发梢沾着晨露,活像个没长大的少年,可说出的话却重若千钧。
“大家好,我是顾疏桐。”她开口时声音还有点哑,却带着浸过岁月的温柔,“最近有很多声音在问,《红妆》到底值不值得等。我想说……它值得。”她停顿片刻,眼尾的泪痣在光里忽闪,“因为它不仅是一部电影,更是一群人,用真心、用汗水、用被误解时咬碎的牙,熬出来的诚意。”
手机屏幕突然震动起来。
何敏的手悬在半空,脸色瞬间白了两度。
她把手机转向顾疏桐,对话框里是剧组安保负责人的消息:“刚截获林氏那边的内部邮件,他们买通了首映礼的礼仪团队,准备在走红毯时往疏桐老师裙角倒墨水。另外,还有人混进了观众席,可能携带干扰设备。”
休息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固。
顾疏桐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一下,两下,像擂在战鼓上。
裴砚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他站在门口,帽檐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