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打脸;再上回说我‘潜规则女演员’,那姑娘直接开直播骂他‘血口喷人’。现在只剩‘抄袭’这张牌——可《红妆》的分镜手稿在电影学院躺了三年,他敢查,我们就敢把档案扫描件发全网。”
顾疏桐捏了捏他的手腕:“但得防着他狗急跳墙。”她抽回手拿起手机,给宣传总监发消息:“让技术部盯着热搜后台,有异常买量立刻截图;联系法务部准备律师函模板”
“疏桐。”裴砚舟突然握住她正在打字的手,“你看。”他指了指窗外——暮色里,几个没走的粉丝举着灯牌蹲在酒店门口,暖黄的光在渐暗的天色里像小太阳。
有个姑娘举着喇叭喊:“疏桐姐!我们信你!《红妆》必冲金棕榈!”
顾疏桐的眼眶突然发酸。
她想起十年前在电影学院,裴砚舟为了争一个推轨镜头的速度,和她在放映室吵到保安来赶人。
那时她觉得这男人像块带刺的顽石,现在才明白,他的刺从来都是对着不公,而温柔,只给值得的人。
手机在掌心再次震动。
顾疏桐低头看新消息,是宣传总监发来的:“已联系五个影视大v,明早八点发‘红妆分镜解析’长文。”她抬头时,裴砚舟正把她的珍珠手包重新挂在臂弯,发簪在包链上晃出细碎的光,像星星落进了人间。
“走。”她挽住他的胳膊,“去片场。”珍珠手包撞着他的西装裤,发出轻响,“我要看着他们把明天的点映场布置好——林浩然不是爱演戏吗?那我们就给他搭个最大的戏台,让他看看,什么叫真金不怕火炼。”
裴砚舟替她拉开门,穿堂风卷着外头粉丝的欢呼灌进来。
顾疏桐踩着高跟鞋跨出门槛,突然听见裴砚舟在她耳边低语:“其实刚才在台上,我本来想说”
“说什么?”她转头,看见他眼里的光,像极了暴雨片场举着打光板说“再拍一条,这般情绪对了”的模样。
“说‘顾疏桐和裴砚舟的名字,早就在金棕榈的奖杯上刻好了’。”他笑着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,“不过现在说也不晚——毕竟,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,把这句话变成现实。”
走廊尽头的电梯“叮”地一声打开。
顾疏桐刚要迈步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