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点猩红如同燃烧的血钻,疯狂旋转、吞噬。它似乎要将这幽冥结晶彻底嚼碎、消化,转化为自身的养料!
但这转化过程,带来的却是楚烬身体内部更惨烈的风暴!
嗤嗤嗤!
体表,那些刚刚凝结的暗红血痂瞬间被狂暴的能量撑裂!皮肤下,暗金色的纹路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疯狂闪烁,如同烧熔的金属烙印,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肌肉筋腱被强行撕裂、又在幽冥死气侵蚀下迅速坏死的剧痛!毛孔中不再是喷薄血焰,而是渗出混合着暗金血液和粘稠黑色污垢的冰冷液体,散发出腐朽的气息。
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像一条被扔上岸濒死的鱼,每一次抽搐都让身下的岩石染上更多污血。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,仿佛随时会寸寸碎裂。刚刚在矿洞中强行稳固下来的淬体后期境界,在这股更精纯、更霸道的幽冥能量冲击下,再次变得岌岌可危,根基被疯狂冲刷、动摇!
毁灭与新生的界限从未如此模糊而残酷。
…… ……
距离崩塌矿洞数十里外,一座依托黑曜石矿脉建立的简陋堡垒,此刻灯火通明,人声嘈杂如同沸腾的油锅。
“大人!大人!不好了!矿洞…矿洞那边…塌了!全塌了!”一个浑身沾满黑灰、脸上带着血痕的监工连滚爬爬地冲进堡垒中央的石厅,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嘶哑。
石厅内,一个穿着镶钉皮甲、身材矮壮如铁墩的络腮胡男人猛地从铺着兽皮的座椅上站起,他正是这片矿区名义上的守卫头目,巴顿。他面前粗糙的石桌上,还摊着几张记录矿石产量的羊皮卷。
“塌了?”巴顿铜铃般的眼睛瞪圆,一把揪住报信监工的领子,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,“你他娘的放什么屁!黑曜石矿脉比精铁还硬!说清楚,哪个矿坑?塌了多少?”
“不…不是矿坑…”监工吓得魂飞魄散,语无伦次,“是…是深处!老矿道那边!整个…整个都陷下去了!地动山摇!像…像有怪物把山给吞了!小的…小的离得远,跑得快…好多…好多人都没了!”他想起那如同末日崩塌的景象,身体筛糠般抖起来。
巴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一把将监工掼在地上。“废物!”他焦躁地在石厅里踱步,皮靴踩得地面咚